“铛铛铛!”大门门环敲击声。
黑狗没动,只是冲着大门的方向,发出“呜呜”的低吼,仿佛在威胁陌生拜访者。
伊华和淑哲抬起了头。
生人!
周六上午,阳光明媚,老大淑诗在校备课,老三老四下午才到家。
会是谁来?
傩祥把狗牵到西厢房关起来,走去开门。
来的人倒是挺客气,一手果子一手酒,开口就喊“傩叔好”。
就是这人的身份不太善,西邻居家的大儿子,一芽的亲哥,一铮。
傩祥啥都不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吸了吸鼻子:“呦,一铮啊,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您,也来看看伊华婶子。那个……你们……你们过得还不错吧?”
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各家吵架就隔道墙,若是哪家吵得时间太长,邻居站在院子一声吼,旁边就熄火了;错不错的平常也都看清楚打明白了。
傩祥有点纳闷,随口客套道:“挺好的,你爸妈也都挺好的吧?”
“挺……挺好的。那个,淑诗在家吗?”
嗯?
淑诗?淑诗在学校备课呢。
傩祥重新打量了一遍一铮。
不一样,确实不一样。
今天他穿的衬衫是崭新的,皮鞋里穿了双白袜子,也不知道热不热。
热。
几句话说下来,一铮一头的汗珠。
傩祥大概懂了。
“谁呀?呦,一铮啊!你咋来了,你爸妈都挺好吧?妹妹在深圳怎么样?”伊华在傩祥身后出现,满手白面,随意地在蓝围裙上蹭了蹭,就迎上去拉一铮的手,“快进来,进来聊!”
傩祥在背后关上大门,把在厢房里“呜呜”发功的狗牵到南屋,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