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背影,亦忱起身,不禁汗颜,方才想起这位是夕云说的年逸师兄,为人清冷。
亦忱回了房内,琉璃灯已微微发光,光明驱走黑暗,屋内顿时有了点温馨之感。
可她的腹内翻江倒海,似在与她抗争。亦忱在床上打坐,学着今日玄术大师教的招式,吸食天地日月精华。
忽然想到了门前的梨花树,若是可吸食梨花的想起,自是更好。于是她便坐于树下嗅着花香。
半清半醒之中,亦忱仿佛见到了苏沪,亦忱看到苏沪的辫子像蛇一样盘上她的脖子,随即越盘越紧,苏沪猛然睁开双眼,挣扎着想要爬出门去,可是辫子将她紧紧捆住。
她不断挣扎,却越勒越紧,苏沪无法呼吸,双脚蹬地,眼睛上翻。
她努力想要将辫子扯下,可是最后手指都被勒在脖子上,她的身子渐渐失去力气,最后瘫软在地。
亦忱睁开双眼,胸口像是被人击打了一拳。她大口喘着气,向四周望去,每个岛的结界似乎将他们与这个世界隔绝。
岛内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除非想要被人听见,小岛因此成了静谧的休息场所。
亦忱倚在树下,吹起了自己玉笛。笛声哀婉悠扬,仿佛正在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故事里的少年,丢失了她最爱的姑娘。
朦胧中,姑娘的幻影出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少年寻不见所爱,辗转迷茫。
满树的梨花应景纷纷落下,像塞外的雪花,清冷而凄美。
亦忱停下吹笛,静坐许久,眼前经常浮现人界的场景。
忽然间一张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神仙啊,你在哪呢?”亦忱说罢,淡淡一笑。绑在白狼豪上的青玉小珠子被她侧身压到,闪了一闪。
亦忱拿起狼毫,却找不到随身的那块玄香,有笔无墨,也画不出个什么。
即使心中的模样清晰浮现在眼前,也无法将其绘于纸上。
亦忱苦熬了半宿终于入睡。
次日毫无波澜和悬念的在玄术堂打坐了一天,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她独自一人修炼,偶尔萧瑟过来陪伴,无事之时他便离开。
天界远离尘世烦恼,同门的师兄师姐没事便在一起逗笑,玩耍,平日里的生活似乎异常丰富。
这日他们一同在苗迢的岛上,品茗听流水。
“亦忱,你知道吗。下个月,我们会一起学习驯兽!”
夕云双眼发亮,琥珀色的眸子颜色越发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