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略当时却要求进行“拍卖”,那些“纲册”被估价然后进行拍卖,与寻常的纲册定名不同,那些不记名的纲册可以转让,也正因如此,才会被称为“活纲”,从其去年出现之后,便一直受到盐商的追捧。而现在,在得知经略的打算之后,郑侠如就把心理动了在纲册上。
之所以会动到纲册上,原因再简单不过,这不记名的活纲,不仅仅是购盐的凭证,同样也因为它可以转让予他人,自其推出以来,多次于盐商间被转让,甚至其价格也屡次被哄抬,现在郑侠如所需要的,就是借着众人的贪心,把这活纲给做成一笔生意。
但这毕竟有那么一些风险,或是担负了风险却没有得到回报,那岂不就是白搭?
“东翁……”
犹豫了一下,赵平跃说道:
“说不定这价格还能再跌上一些!”
目光沉沉的郑侠如摇头道:
“真的吗?”
赵平跃点点头说道:
“毕竟这纲册一张值万两白银,谁都不愿意它烂在手里,消息放了出去,自然会有人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放出来,我估计价格还会再掉一些。”
哼了一声,郑侠如并没有说话,只听赵平跃说道:
“待到掉下来的时候,咱们再收,然后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放出另一个消息,到时候,这件事自然也就成了!”
人才财死,鸟为食亡。
这句话着实不假,对于郑侠如来说,他虽说是官员,但并不妨碍他在废除“引岸专商”的时候,利用当初为了便于盐商往清虏统治区域销盐而定下的“不记名纲册”,那些不记名纲册等同于“合法私盐”,当然因为其销路是在清虏统治区,现在郑侠如自然希望能够通过一些手段减少他的损失,毕竟郑家手里还握着十几份不记名纲册。
“哼哼,没那么简单!”
郑侠如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这时候,他们肯定不会一上来就相信咱们,这真真假假的事情,谁都说不好!万一……”
沉吟着,郑侠如便不再多言了,他的眉头紧锁着。
“其它人有什么动静吗?”
好一会,郑侠如才问道。
“好像现在还没有人去清河探听消息。”
这个回答让郑侠如的心思一沉,脸上神情不时变化着。
“还没有人去?怎么会这样?”
赵平跃连忙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