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洛灿,你少说两句,那人以有心算无心,如此之下朱兄中计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将我们现在的任务与原本任务对比,如今的我们已然在任务进度上即将超过他们,这也算的上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夹在两人之间的汤齐充当起了和事佬,“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去找剩下一个剧情人物把字画交给他,从而把优势不断扩大。”
在汤齐的调解之下,屋内三人之间的局势终于是缓和了一些,而朱成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当即便不再与洛灿对峙,而是拿出那副字画打开来又是看上了几遍。
他能够确定,这绝对只是一副普通的字画而已,那么就应该是这首词背后有什么典故了,但这些东西是史料上没有记载的,因为陈东出名的是他身为太学生领袖的这个身份,而不是其文采。
“既然李纲已死,虽然我们不知道在我们没有来到应天府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们能够确定的是,对方肯定不知道我们已经脱离陈东先一步来到了这南京城。”朱成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洛灿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回应,出生应和的便只有汤齐。
“朱兄的意思是,现在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那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朱成没有回答,而是将字画重新卷起,然后站起身看了窗外一眼。
“现在时辰还早,虽然偌大一个南京城并不一定能够碰上他们,但如今我们已经输不起,所以我建议还是晚上再去。”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去执行,如果不信,那么这幅字画就在这里,任凭拿去。”
朱成的声音十分冷淡,不过言语当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傲然自信,相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谨小慎微之下的犹豫。
虽然朱成的话是这么说,不过就算是已经打算不再与其一同合作的洛灿,也没有轻举妄动的去动桌上的字画。因为就算他再过于不信任朱成,那么也不能否认对方说的一句话十分正确,那就是他们已经没有再输的机会了。
对于洛灿来说,他不是没有考虑去投靠李知时,但上一次的被算计已经让她谁都无法信任,相比于李知时,这边的朱成虽然处于下风,但至少所有的谋划亦或是对自己的利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上一次,那人的的确确的说服了自己,自己也相信了对方的话,准备去当一把内奸,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自己再次被当做了棋子被其利用。
一个局势艰难,但至少从现在开始能够掌控自己;另一边局势相对轻松,但不知不觉可能就踩进了坑,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相比之下,何去何从已然是清晰明了。
“既然二位都没有意见,那么我们便定于今夜出行,在这之间若有谁擅自离开此地,便视同于我朱成的敌人。”见二人都没有反应,朱成便转过身冷声说道,而话语中主要针对的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洛灿对此只是轻哼一声,然后便将椅子搬动,找到房间的一角处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
……
当大日即将落山的时候,李知时却是依旧优哉游哉的坐在院中靠椅上闭目养神,余晖淡淡的洒在其面上,十分的温婉惬意。这样的阳光,的确让人慵懒。
“木头,那我去了。”一旁的胖子吃过晚饭,便要继续开始他的盯梢大业,他的这项工作因为之前要去处理李知时交给他的造谣之事,从而临时交给了木琴。相比于他,擅长暗器的木琴显然更加胜任这个工作,故而现在已经变成了两班倒,因为他们两人都坚持“在李知时身边必须有一个人充当保镖”这个意见。
在胖子离开后不久,木琴便返了回来,而此时李知时正在拿着几根竹条装模作样的放在笔筒里摇晃,整个身体还随之颇有节奏的晃动。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发动【未雨绸缪】这个技能之时必须得搞这样一套仪式,搞得他每次只能等胖子木琴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用,不然真的是太尬了。
只是他显然没有想到木琴今天竟然回来的这么快,顿时整个人愣在了当场不知所措。
“木头你在干嘛呢?”一脸黑线的木琴看着眼前这一幕歪着脑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