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到了门口,只见驿站外有一辆马车等待,依靠在马车边的小车夫见着楼晚歌出来匆匆迎上来:“小官可让奴才好等。”
“夫子呢?”
“夫子说尚书局有事先行回去了,让奴才留在这等小官出来。小官这么晚出来,可是文馆中出了什么事?”小车夫问话时眼神瞟向一边的岳达,还微带了几分怒意和责怪,不用猜就知道,楼晚歌必定是遇到了麻烦耽搁了,且与旁边这人脱不了干系。
“没,只是小官在文馆中迷了路,这才兜转了许久。”他慌忙躲闪着那目光解释着,却未提楼晚歌被羞辱一事,毕竟这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心里却有丝丝疑惑,一个侍从迷路了而已,这车夫好大的胆子也敢质询他?
“那便好,小官快些上车吧,别让夫子在尚书局等久了。”小车夫对着楼晚歌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岳才子也请回吧。”
为防怀疑,马车直接回了尚书府,径直赶去了邹夫子的院子。邹夫子一见楼晚歌回来,慌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国师大人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
“我倒是小瞧了文馆中那群公子哥们,尚书府在他们眼中就如此不值得尊敬了吗?”
听出她话中的怒意,他赶忙的端了杯茶:“国师大人消消气,是不是那些人对大人不尊,我这就去找文馆的馆事,给他们点醒点醒。”
“不必了,我直接来这是想着问问,司兵府那位考了十年的岳达,我瞧着也不像才疏学浅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见识和勇智,虽然做事鲁莽了些。怎的这么多年都没考成功?”她也并不是真的生气,那些人,还不在她眼里。
“唉,这岳达啊,的确是个人才,才华也的确拔尖,由于那司兵府离这尚书局不远,他还经常来尚书局请教,这不,这尚书局的人人人都认识他。可是不知怎么,每到殿试,他总会发挥失常丢了名次。也是可惜——”
“不是皇帝让你们剔除名字的吗?”楼晚歌一直以为是皇帝的命令,岳达才屡试不中。听夫子一说,应当是岳达自己的问题。可从他今天的言语来看,又不像是自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子,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些时候你叫人将这次文试所有人的详细情况送到国师府来,包括他们的身份背景,家世来历,以及初选复选的所有考卷及其成绩。记着,我要这部的信息,一个不漏。。”
“这——”夫子有些犹豫,这些资料是尚书局的内部审核资料,是不会泄露出去,就连皇上都没有详细的这些,她忽然都要,着实有些不好决定。
“嗯?不行吗?”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这些信息重大,还烦请国师大人阅完尽早还给尚书局,最好是在殿试之前,我们也好总结成绩。”
“可。”
“暗流,国试的事情可是准备好了?”北辰半躺着,懒洋洋的问。
“是,主人,一切准备妥当,我亲自去见过御史中丞的大儿子文卿,将许多事情交代给他,不会出差错。”暗流回答。
“那可有查到国师大人是选了何人栽培?”
“没有,有件事倒是怪得很,按理说文馆坐堂夫子是尚书局夫子们轮流来,可这几日文馆中都是邹夫子坐堂,听说邹夫子还带了个清秀的文笔侍从,那个侍从倒是个尚书局的新人。”
北辰愣了一下,旋即又笑开:“难怪啊难怪,国师大人这几日身体不适不上朝。原来主意在文馆那边。”
“主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暗流不解。
“你想啊,这从文试佼佼者中选司空大人是她提出来的,那这件事她自然要严格监督了?”他悠然的坐在软椅,仿佛看穿了楼晚歌的所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