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琴态度好到让东郭从露想发火都发不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东郭从露头痛地道,“你知道那天……我和封皮栋被吓成什么样么?”
萧琴摇摇头,然后在东郭从露爆发前识相地补上一句:“不过想像得出来。”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东郭从露狠狠地瞪向她,“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根本没有权利死!”
萧琴一怔,随即苦笑道:“是啊……所以你们真的不用担心,老天哪有那么容易放过我。”
“我……”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东郭从露一时有些语塞:“尊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有些受不了这些天的大喜大悲。
“从露,我明白。”萧琴道,“我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跟随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那是我萧琴的承诺。就像你,当初我答应你的事,我一直记得,我答应每个人的事,我都记得。”
“尊上,我只是……”她并没有埋怨萧琴的意思。
“你让我说,”萧琴打断她的话,“从露,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个多疑的人,为什么这么落魄的我会来找你?为什么我不相信丰之康,却相信只要我活着出现,你依然会跟随我?”
东郭从露一怔,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这一切都是默契,可是事实上,这所谓的“默契”又来自何处呢?
萧琴摇摇头:“原本只是如此简单的利益交换的,可是偏偏我萧琴就是这么幸运,我遇见的,都是很好的人。你如此,阿笙如此,包括七姐,还有很多人,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的许诺一个都没有达成,可你们付出的却似乎越来越多,我还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东郭从露突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其实,我发脾气只是因为……”
“相信我,为了你们,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就像你说的,在这之前,我没有资格死。”
东郭从露望了萧琴一会儿,突然长叹一声:“好吧,我发脾气只是……只是很高兴你活着。”
萧琴甜甜地一笑:“谢谢。”
精致华丽的软轿落定,一身红衣的女子摇着小金扇款款从掀起地帘子后探出身子。
她回过身,帘子再度被掀起。
这轿子里,原来不只一个人。
浅紫色衫子的公子下了轿,望了望眼前的大门,不由调笑道:“很是气派嘛。”
“还不是前任尊上命人建的。”东郭从露懒得多看一眼,对旁边的下人问道:“老爷子在呢?”
“在前厅。”
东郭从露想了想,终究是问道:“你当真要这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