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是徐先生那颗左右摇摆的心。
此刻、叶城似是突然明白,这场婚姻,自家太太从始至终便未曾爱过。
未曾动过半分心。
她本是世间独行客,怎会将影子落人间?
她的离去。
只因不爱。
那些能潇洒自如走人生的人,哪个不是孤身一人?
或许,与安隅而言,自家先生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是生命中不该有的存在。
磨山这边的动向,到底还是惊动了总统府,林青海频繁出入磨山让叶兰起了疑心,同叶知秋其去说了那么一嘴。
这日上午十点整,磨山客厅一阵电话铃声接起;徐黛听闻声响心底一颤;“夫人-----”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庭院外,有一位撑伞的贵太太由远至近,进屋将手中雨伞交给佣人,望向徐黛便是劈头盖脸一番质问
话语带着严厉与不悦,本是温柔的面庞上此时多了些许狰狞。
后者低垂首不敢言。
二楼卧室,窗帘半阖,男人靠在床头,视线空洞落在屋外,历经昨夜的彻夜难眠之后,整个人疲倦消沉。
叶知秋见其如此,怎能不心疼?
自古长孙幼子受尽宠爱,徐绍寒乃徐家最后一个,即便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但在父母眼中到底还是孩子。
“怎么回事?”叶知秋转头望向徐黛,话语凌厉。
徐黛低垂首站在身侧,话语轻颤;“应酬之时饮酒过度。”
一番话语,阻了叶知秋剩下来的言语。
视线落在屋内,四处看了看,未见安隅身影,复又问道;“你家太太呢?”
“怕吓着她,让叶城将她送走了,”徐黛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一道声响沙哑传来,许是彻夜未言,乍一开口有种撕裂的味道。
叶知秋如此精明的人儿,若说摸不出其中深意,只怕是白活这些年了。
沉沉望着自家幼子,忍了又忍,才不至于怒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