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林稚晚和顾沉搬回了别墅。
程姨看到林稚晚回来很高兴,她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呆了一个星期,怪孤单的,有林稚晚在家会好许多。
只是没看到先生,她顺带问道:“先生没一起回来吗?”
林稚晚把带回来的衣服叠好收回衣柜里,她边收边回答道:“他去公司了,可能晚上会回来。”
程姨听后,点了点头,“好,那我多准备几道菜。”
以前林稚晚可不会说可能会回来这句话,她对于顾沉的行踪完全不清楚,除非打电话去问顾沉。
电话打多了总是会烦的,所以林稚晚并不经常打。现在她仅凭感觉就大概知道,毕竟顾沉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林稚晚收拾完东西,天色还早,她慢悠悠地搬出画架,阳台上正好,很适合作画。
她有许久没碰画架了,倒也没生疏,彩色的油墨在画纸上一笔笔的勾勒人形,浓墨重彩,很有特色。
林稚晚擅长油画一些,平时也是画自画像比较多。
夕阳落下的时候,别墅院子里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林稚晚顺着阳台往下看了眼,是顾沉回来了。
车门推开,顾沉从车了出来。深蓝色的衬衫,领带是林稚晚为他挑选的那条。
他似乎是不经意的一次抬眸,正好对上林稚晚的视线,距离太远,彼此目光里的情绪都看不见,只是知道对方是注视着自己的。
林稚晚淡淡一瞥后,就收回了视线,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画架上。
画纸上的人物已经完成,只是鬓边的山茶花还未上色。
她专注的调色,慢慢填充上鲜艳的红色。
黑色的发被风吹出点点凌乱感,眉眼温温静静的,注视着画架的表情专注而温柔。纤细的手指捏着画笔,指尖仿佛晕染上了夕阳,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作画人已是画中景。
顾沉上楼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平静的注视着,没出声打扰,眸子又深又暗。
林稚晚早就注意到了顾沉的存在,她没分出目光,眼睛依旧是看着画架的,她温淡开口:“你喜欢山茶花吗?”
她语气依旧是平时的温和,好似不过随意问起。
“不喜欢。”顾沉语调很平淡,眸色却变了变,仅仅三个字就已经表达出态度。
林稚晚握画笔的手顿了顿,她语气没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