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从上至下被捆绑,嘴也被堵住了,想说话都说不出。
姚婴就像个狱卒似得,看守着他们两个人,长针备在手边儿,准备随时出击。
所幸的是,他们俩除却呼吸很不平稳之外,倒是一直控制好了自己的手脚。
直至天色逐渐转亮,姚婴也困得眼睛都开始睁不开了,那两个人也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阴气下沉,阳气镇压,天地又来了一番调转,一切又回归平时了。
两个人转动着眼睛示意姚婴可以解开了,但是她好像故意看不见似得,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直至天明之色从窗外投射进来,齐雍忽然臂上发力,那捆绑着他手腕的绳子崩断。恍似变戏法似得,身上的绳子也一段一段的断开。
姚婴盯着他看,只见他抬手把堵在自己嘴上的手巾拿下去,她也不由得哼了一声,“没劲,还等着你求我呢。”
齐雍缓缓地长出口气,活动了几下嘴角,他随后坐起身,近距离的看着那个盯着自己表示不满的小人儿,“本公子认输,你这小狐狸赢了。”
哼了一声,他这认输也没什么诚意。
他挣脱了,倒是孟乘枫还躺着呢,好似挣脱不开似得。
姚婴看向他,瞧他半天没自己挣开的迹象,善心大发的把绳结给扯开了。
孟乘枫这才挣扎几下,绳子松了,他也抬手把堵住自己的手巾拿走,继而长长的深吸口气。
“白日无事,二位可自行活动。但夜幕降临,还希望二位能自动的各归各位,压制自己。若是按捺不住我可就又得用长针伺候你们了。”从床上下来,姚婴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脚,坚持一夜,骨骼都在作响。
“倒是不如直接将长针给本公子,一旦大事不好,便直接扎晕了长公子了事。”齐雍轻哼了一声,随后站起身,他身上的骨头响的才惊人,嘁哧咔嚓的。
“阿婴也给我几根,先下手为强。”孟乘枫淡淡道,虽是语气里没什么,但很明显冒着火星儿。
“我的东西,我说了算,你们俩都别妄想了。”一大早的,火药味儿就出来了。
孟乘枫倒是没做声,齐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之后扫了孟乘枫一眼。
下一刻,孟乘枫便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向姚婴微微点了点头。铺在他背后的头发里,夹杂着一些白色的发丝,很显眼。
“你是不是又无声的跟他说什么了?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把你们俩的嘴堵上,真是清净。”也免得让她瞧见,他们俩无声交流的样子。
“你我夫妻独处一处,他在这里,岂不多余。”齐雍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又倒了一杯转手递给了姚婴。
接过来,姚婴边喝边看着他笑,他现在心情和脾气都有些不受控,以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
如此充分的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莫名还挺可爱的。
一天一夜的时间,分散出去的护卫陆续的回来,依然是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