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打断卿伯锋的回忆,泯然对着对方微微欠身。
“不知老祖能否做到?”
将那些本以为已经遗忘但最终发现从来都记忆深刻的影像从脑海中拔除,卿伯锋眼神复杂的看着泯然,心中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泯然,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对于卿伯锋,泯然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为了将卿伯锋困住,她早有对策。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卿子晏还得等一会儿才会去找她。
“您已经见过父子相残的惨剧了,为何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无非就是又一场伤心而已。”
如遭雷击!
卿伯锋几乎说不出话来。
看着眼前这个浅浅微笑着的孩子,卿伯锋内心几乎是惶恐的。啊,卿伯锋想,她一定都知道了。毕竟这是个如此聪明的孩子。
她一定已经知道是自己的父亲阴谋谋害自己的母亲,知道是子晏害死了李酒,也知道,当年他的袖手旁观……
“老祖,您在伤心吗?”
看着无比哀伤的卿伯锋,泯然歪了歪脑袋,竟然有种残忍的天真。
“当年,您既然可以对卿子晏卿舒楠之事置之不理,也可以对卿子晏谋害我娘亲一事置若罔闻,如今,自然也可以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是……”
卿伯锋忍不住想要反驳,但话一出口,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痛苦的闭上眼。
“我知道。”
泯然的声音十分温和,带着一种残忍的温和。
“我知道您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也知道你没有害过我娘亲。但老祖,我有一事不明。”
卿伯锋几乎是狼狈的别过脸去,一直如山峦般沉稳可靠的气质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不,不要说了……”
既然卿伯锋不想提及,泯然就大方的帮他一把。当年的记忆,总得有人记住才是。
“老祖。无论是卿子晏将卿舒楠囚禁在丰都山下日夜折磨,还是与其他十八世家之人共同谋害我娘亲……”
“你真的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