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蓉听出来陆臻的意思是看出了那封信的玄机,冷冷淡淡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生动,转头看了一眼想要说话的韩珏,说了声抱歉,便要跟陆臻过去。

    韩珏见陈玉蓉即将成为自己的未婚妻,还要跟别的男人走,有些恼怒,但想了想姜韩两家的合作,又忍住了,对陆臻说:“是什么东西?我替玉蓉去拿。”

    陆臻久病,平日里来往的都是陆老爷子的朋友和陆二叔年纪的人物,倒是对同龄人的接触不多,两人倒是交集不多,但看到韩珏这一副将陈玉蓉纳为囊中之物的样子,心头有几分不快,便语气态度一改之前的冷淡,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强硬:“是不是你的人,还尚未有个定论,手先不必伸得这样宽。”

    韩珏讨厌陆臻很久了,京圈就那么大,当韩珏还是一个成绩优异,为人处世都上上佳的15岁大家子弟的时候,陆臻已然少年成名,从那年之后,每每夸赞韩珏的话总是陆臻第二,老一辈里总会说,这小子比着陆臻还差点儿,同龄人提起韩珏满口夸赞,但只要提一句陆臻,必定人人恭恭敬敬地叫一声:陆哥。

    常常暗恨上天吧公,既生瑜何生亮,一次次被陆臻的光环覆盖,韩珏有时候也会阴暗的想,既然是个病秧子,倒不如早早的……

    韩珏眼神晦暗地看了陆臻一眼,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重新带了面具般的微笑:“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既然玉蓉想过去看,那就过去吧,不要忘了时间。”

    陈玉蓉没听说韩珏和陆臻有什么过节,只觉得面前的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但陈玉蓉一心只扑在雕花匣子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便也没再多说,只同韩珏点了点头,就和陆臻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