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会不会是认错了啊?”李婉柔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姜玉莲通体发寒,十年前陈老爷子的调换并不算高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什么都做不了,当时只是以为是自己身为穿书者的光环,让这些土著忽略了这些细节,现在想来,或许李婉柔是知道甚至是默许的!这会儿看到李婉柔脸上自然极了的表情,只觉得背后阵阵冷汗。
姜玉莲又转头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姜远山。
只觉得牙齿都有些打战,李婉柔是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的,那姜远山呢?姜远山又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自己寄往陈家村那么多封信,虽然含义隐晦,但姜远山真的一无所知吗?
姜远山似乎不太乐意谈这个话题,片刻之后就摆了摆手说:“我看过证据了,你收拾收拾,把她从秦家接回来。”
“秦家?”李婉柔有些惊讶。
随即见姜远山面色不好,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只心中明白了姜远山的态度。
姜玉莲也听出了姜远山语气的冷漠,小心翼翼地打量姜远山的神色,最后迟疑地以退为进:“爸爸,那韩家的婚约,我是不是要还给您的亲生女儿。”
姜远山抬眼扫一眼战战兢兢的姜玉莲,拍拍身边的空位,像往常一样宠溺地说:“怎么会,你永远是爸爸的乖女儿。”
两天后,姜远山携李婉柔到秦家的时候,陈玉蓉正在陪秦奶奶下棋,陈玉蓉在前世就以棋艺出名,师承棋艺无双的悬空大师,所以这会儿下棋一直是不着痕迹地放水,秦奶奶只是棋艺一般水平,这会儿只觉得势均力敌,下得十分痛快。
姜远山被请进门的时候,两人还在下棋,听见来人的动静,转了转头又继续下了下去,家里的阿姨给来人各上了一杯茶。
姜远山本就是趁着时代混乱,一个村里的穷小子一是敢闯敢拼,二是靠着秦和舒来一步一步往上爬,所以像下棋这样的业余活动倒是这两年才粗浅地当个面子活学了规则,这会儿看着二人刚刚开局不久,眉间闪过一丝被怠慢的愠怒,又很快消失不见。
半个小时后......
“玉蓉,不要留手,拿出全部实力,有些人可能因为你软弱就欺负你。”秦奶奶意有所指的说。
昨天晚上陈玉蓉同秦奶奶说了要回到姜家的决定,如果不回去,这姜家女儿的名头倒是让姜玉莲白白占了多年便宜不说,更多的是姜远山现在实力强了,野心勃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拿陈玉蓉不回去作伐子和秦家撕破脸,而且陈玉蓉有继承姜家的继承权,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上位的后妈。
更何况和陆臻的私下里的约定,所以这姜家,陈玉蓉必须回。
陈玉蓉听出话里的含义,即是明面上说下棋不要留手,实则是如果到姜家不必软弱。
姜远山也听出这层意思,脸色有些难看,又看到秦奶奶脸上的表情不善,便讪讪地说:“怎么会,谁敢欺负我亲生女儿。”
秦奶奶转头看了沙发上的姜远山一眼,没接话,继续同陈玉蓉下棋。
等两人下完了棋,姜远山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
自从爬到今天这种地位,能让姜远山被晾着的人已经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来秦家的礼貌只是暂时还不想打破曾经是联姻的关系,秦家出的都是读书人,无论是从政还是科学研究,故去的秦老爷子也是桃李满天下的人物,所以姜远山轻易不愿意撕破脸皮。
姜远山等到桌上的茶都喝光了,两人才分出来胜负,秦奶奶才正视姜远山,带了怒气的质问:“怎么?不是说是阴谋吗?这会儿上门是找到阴谋的证据啦?”
姜远山听到这话,先是攥紧了手中的杯子,又缓缓松开,又带了几分讪讪的神色说:“没有,妈,我这次来就是接玉蓉回家的。”
“姜玉莲呢?你准备怎么安排?占了玉蓉十年的人生就这么简简单单算了吗?”秦奶奶死死地盯住姜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