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懵懂，轻眨了几下眼。
面前的这叠纸看着很熟悉，竟然是与之前一样的协议。
内容一点都没改，只是时间和金额做了改变。
“三年？”许言的声音微微扬起，“每年的第一个月付二千万，每个月二百万。”
她轻笑一声，“一年四千四百万，三年后就是亿万富婆了，还真是有钱呐。”
“不够还可以加。”乔锐很沉静，眼眸紧紧地盯住许言，“只要愿意，我可以培养做陈景润。”
许言淡笑着，“条款与之前那份一模一样，小本本上记得那些怎么没往上面放？不怕我跟曾凌豪私奔了么？”
见她这般说话，乔锐觉出了不妙，咬住牙，他死扛着说，“先签了这份，有别的想法，我们可以签补充协议。”
许言收敛了神色，认真地想了想，又撩起眸子看他，“我看不象那种会去拍女人初夜的人，怎么就恰好地拍了我的？”
乔锐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微怔一下，也老实作答，“我看进了夜凡咖啡馆，等我查到原因时，已经来不及了。我没办法，只好向叶轩宇借了名爵的黑卡，过去竞拍。这个黑锅叶轩宇还背着。”
许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那天方哥说那么奇怪的话。”
“谢谢。”她绽颜微笑。
“可以签了吗？”乔锐递去签字笔。
许言笑靥未改，接过笔，连着协议摆去一边，“我上厕所。”
她状似欢快地跳起来，嘴里嘟嘟着，“钱真是个好东西，搞得我心潮澎湃啊。”
跑进卫生间，她抱住头，弯腰蹲到地上，胸口闷得钝痛，喘不过气来。
一大滴眼睛掉了下来，轻轻擦一下，扑簇簇地掉下一串。
深吸一口气，她站起身来，拿毛巾覆住脸。
出来时，她已经穿戴整齐。乔锐坐得还是那个位置，姿态几乎没变，仅仅抬起眸子看她。
她微笑着过来，从床边拿了手机，就在乔锐以为她要坐下与他交谈的瞬间，她突地启动，动作极快地闪出了卧房。
意识到不对，乔锐起身去追。
许言已经拎上了包，汲上了球鞋，还打开了门。
“不许跑。”乔锐叫着，又死死地盯着她。
许言笑容和煦，轻声地说，“乔锐，咱们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