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处极其破落的街区,无数拥挤简易的房屋堆积着,感觉寒风一吹就会倒下。
这片区域充斥着死寂,没有人会闲着无聊讲话的。
陈开宇熟悉地来到了自己略显温馨的家。
房间不大,仅仅约有十五平方米大小。
在这个寸土寸血的年代,一间这般的简陋房子意味着希望。
对,希望。
这或许是让人产生活下去的少见物品。
不然,城市之外,也不会有那么多麻木的遗弃之民。
房间里面的装饰极其简单,一张被劈成两半的简单木质床,一个做饭的炉子,一些柴火,再没有其余。
不,还有一个被擦的锃亮佛龛,里面突兀地装着一个泛黄的菩萨像。
一半的木质床上坐着一个裹着巨大黑衣略显臃肿的身影。
“回来了?”声音从黑衣中传来。
“嗯。”
陈开宇淡淡应了句,坐在了另一半木质床上,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响起。
“在家就不要这样隐藏了吧……”他略显无奈道。
“好。”
黑衣褪去……
露出的是一头飘逸的青丝,白白的肌肤,如雪中远山般淡淡的眉。
难以想象,于这巨大的黑袍之下竟然是一位腰肢分外动人的女子。
在这贫民窟,隐藏着这样的美景。
在这个连尊严都不知道为何物的世界,美貌,即代表了一种原罪。
陈开宇静静审视着这枯燥尘世之外的一抹动人。
“你好啊,陈小月。”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