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里也不知是谁被吓得失了禁,一股子骚味儿。

    章氏披头散发地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两眼发直;谢承宣立于一旁,面色铁青,目含怒火。

    萧玉杏捧着牌位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公爹的牌位放在供桌上。

    章氏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走!就不走!来时才和亲戚说了、要来南疆整一年才回的,如今才个把月,你就要送我回去……我回去要怎么说?说你把我赶走的?呜呜既然你没把我当娘,连应有的敬重一分也无,不若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说着,她便作势要触壁——

    承宣冷笑,“你不回去也可,我就在太平城寻个庵堂,你去庵堂剃发出家罢!”

    萧玉杏连忙拦着,“大爷可不能这样!”

    她休书还没拿到手呢!

    章氏嚎啕大哭了起来,“瞧瞧,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还不如个没爹没娘的丧门星!”

    萧玉杏一听,怒瞪了章氏一眼,索性也不管她了,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谢承宣怒愤的咆哮,“你再敢说阿杏一句试试?”

    章氏哭得撕心裂肺。

    谢承宣一向言出必行,且还雷厉风行。

    当晚,他便把兄弟找来了,让他赶紧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走。

    谢承安心里十分犹豫。

    他考虑到的,是这一来一回的,实在是过于劳累。孩子们都太小了,他怕他们经不起折腾。

    但孩子们的教养嬷嬷又建议他,说孩子们最好还在呆在京都。因为人在哪儿,关系网就在哪儿,虽然谢家大爷在南疆打拼,可京中不能无人……少不得还得靠二爷打点。

    谢承安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

    于是,谢府又忙乱了起来。仆婢们慌慌张张的打点行装,收拾干粮什么的。

    萧玉杏去交代那几个照看孩子们的嬷嬷们去了……

    只是,阿楠阿棹都在,倒是谢嫆没了踪迹?

    照看谢嫆的嬷嬷说,谢嫆担心章氏出状况,特意过去陪伴章氏,还特意交代别让嬷嬷着,就怕章氏觉得面上无光……

    于是萧玉杏也就没再追问。

    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