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姓宦臣虽是内侍,但品行端正,和我父亲交往甚好。”欧阳南雁对那张姓宦臣印象很是不错。
“他偏偏在你父亲遇难之时举家搬至凤城,想必有着隐情。”庄而虽然年纪只比欧阳南雁大七八岁,但学识和阅历却大大超过了欧阳南雁,甚至是所有同龄人,乃至上一辈的人,否则也没资格和欧阳谷泰这样的大阴阳家成为忘年之交。
“既然他已到凤城,我去会他一会,刚好询问相关事宜。”欧阳南雁说着就要下床。
“雁妹,千万莫急。你伤心过度,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不能外出感受风寒。再说,现在龙都还在追查缉捕你,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敌手。而那张姓宦臣到底因何举家来凤城,我们也还未探明。所以,我们先静观其变,切勿轻举妄动。”庄而素以办事稳健著称。
“我都听而哥哥你的。”欧阳南雁现在是完全把庄而当作了主心骨。
“雁妹,为避免不必要的祸端,你暂且改名为庄雁,对外称是我的远房表妹,可好?”庄而考虑得相当周全。
“南雁一切听从而哥哥的安排。”欧阳南雁充分信任庄而。
欧阳南雁到庄而这里来学医其实还不到三天,是欧阳谷泰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有意把她送过来躲避祸端还是上天对欧阳南雁的的恩赐,庄而不得而知,但既然欧阳南雁在这里,他就要尽全力保护好她。
“总教头在吗?”门外传来了喊声。
“欧阳大管家,家父在内室,你先请坐,我去通禀。”庄复在外面接待欧阳云海,故意把嗓音提得很高。
“是欧阳大管家来了?请坐请坐,复儿,上茶。”庄而在里面听到庄复说是欧阳云海来了,赶紧出来把欧阳云海挡在外厅。
“总教头,不客气,不客气,茶就免了,我过来转达一下老家主和老太太的意思,马上就走,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欧阳云海现在对庄家父子是非常客气,他知道要不是庄家父子,这叶家,这凤城,早就被龙都王摧毁。
“请问大管家,老家主和老太太有什么吩咐吗?”庄而知道这个欧阳云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他们父子居住的只是简陋的瓦房。
“怎么是吩咐呢,老家主和老太太心里非常感激你们父子出手相救叶家,今晚特地备了上等的酒宴以表谢意,差我过来一定要把你们父子请过去。”欧阳云海满面堆笑。
“我们父子在这里先谢过老家主和老太太,救凤城百姓于危难,我们父子义不容辞,感谢的酒宴就免了。”庄而向欧阳云海婉言推辞。
“总教头,你这是不给我面子?老家主和老太太办事确实有欠妥之处,但你不能端起架子连一顿饭都不肯赏脸。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庄而可是从一个知书达理的君子变成了一个居功自傲之小人。”欧阳云海知道庄而非常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就故意拿话激他。
“欧阳云海,你不用拿话激我,不就一顿饭吗?虽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就算是鸿门宴我去了就是。”庄而最讨厌欧阳云海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总教头,别生气,酒么肯定是好酒,宴么肯定是好宴,我这就回去安排,保证让你们父子喝得尽兴吃的畅快!”欧阳云海一抱拳转身走了。
“欧阳大管家,慢走,恕不远送。”庄而巴不得欧阳云海快点走,真可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庄而和欧阳云海这种人永远也谈不到一起。
“父亲,这酒宴你当真要去?”庄复见欧阳云海走了,关上院门,返身问庄而。
“总得去走过场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庄而也是没有办法。
“可这酒宴?”庄复望着庄而。
“酒肯定不是好酒,宴也肯定不是好宴,你我心里有数,做好准备就是。”庄而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不把叶家的那点小伎俩放在眼里。
“父亲,孩儿知晓。”庄复明白了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