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把风筝柄递给顾烨寒:“王爷,给你玩。”
顾烨寒哑然,他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野人,何曾玩过孩子的东西。但他还是接过木柄,放开了线,风筝越飞越高。
“小嫂嫂你太坏了!居然在玩风筝也不叫我!”
顾幼沉刚睡醒,远远地就瞧见半空悬着一只风筝。他跺脚挠腮气不打一出来,来不及搽脸洗漱,穿好鞋袜就冲了出来。可目光刚一瞥见虞姝身后的顾烨寒,顾幼沉一肚子的闷气蔫了个彻底,低眉顺眼地走向自己的哥哥,拱手请安:“四哥。”
“小嫂嫂?”顾烨寒挑眉。
“……”
顾幼沉打了个哆嗦,他四哥向来不喜旁人揶揄闲话,他算是栽到自己这张嘴上了。
“你在五姑娘跟前都胡说了什么?”顾烨寒一眼看穿了他。顾幼沉憋白了脸,求助地看向虞姝。顾烨寒不动声色地勾手,唤道:“虞姝,昨日他都与你说了什么胡话?”
“他说我以后会管着王爷,要是我再凶点,王爷以后都会听我的话。”虞姝向来听顾烨寒的话,把顾幼沉昨儿个的胡话揭了个底朝天。
顾幼沉咬牙切齿:“虞姝!你怎么能这样!”
“看来你还是嫌自己的功课太少啊?”顾烨寒轻咳一声,眸子并无任何动怒,反而生了三分玩味,“左倾,把以子先生写的礼法搬出来带七郡王去抄写五十遍,晚上前交予我来。”
“四哥,你说的是真的么?”顾幼沉欲哭无泪,他年年最想的就是跟四哥来宅院里玩,王爷皇子只有在立冠或得亲王封号才有自己的宅院,他住在宫中早就闲出病来。
如今美梦成真,好不容易得来一次出宫的机会,天天做功课还不如就呆在宫中虚度年华呢。
顾烨寒毫不留情:“左倾,带郡王下去吧。”
“虞姝!你给我记着!”顾幼沉红了眼眶,路过虞姝时小声小气地威胁。虞姝自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王爷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她才没做错呢。
可转念想了想,昨日顾幼沉也是真心陪她玩耍的。他如今有难,自己也该出手相助:“王爷,你就原谅郡王吧。我昨日跟郡王说了,我以后都会听王爷的话,王爷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王爷你别生气好不好?”
顾烨寒自然没有那么小气,他让顾幼沉去做功课无非是收到太傅的来信,太傅称顾幼沉这些日子功课降得厉害,让他帮助督促三分。可虞姝求得如此认真,不免让顾烨寒难得起了坏心:“本王让你做什么你真的会做?”
“嗯!”虞姝答得坚定。
“好,本王答应你饶过七郡王,”顾烨寒道,“那你今日的糖糕只能吃一个。”
虞姝一听此话,顿时泄了力气,苦兮兮地扁着小嘴,双眸我见犹怜地望向顾烨寒。顾幼沉看得干着急,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转机,她怎能因为区区糖糕而背叛自己:“虞姝!不过是糖糕而已,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烨寒沉沉的目光向他瞥去,顾幼沉忙闭上自己这张惹事嘴。
“可不可以吃两个?”虞姝提条件。顾烨寒不松口。虞姝怂拉着头,委屈地嘟囔:“一个就一个。”
“你们在做什么?”
林淮在此时背着大包小包的玩意儿朝几人走来。虞姝转悲为欢,朝林淮奔去:“林大夫,您这包里背了什么呀?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