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下意识地想回一句“关你什么事”，但想到对方又不是活人，便觉得没意思，不想说了。
那股子鬼魅幽魂一样的郁闷始终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寻不到发泄的出口。
憋得人发慌。
他腾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大步离开了。
傀儡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玉壶长老，弟子清虚洞天甘正子，现在于书院带庚子届单灵根丁班的初级灵力控制课，是否方便打扰您片刻，说几句话？”
向榕看书时收到这么一条“私信”，愣了一下，接通“语音通话”。
甘正子开门见山道：“不知玉壶长老可知您的亲传弟子纪驰不识字一事？”
这是来告家长的？
向榕：“知道。”
甘正子：“那便好，不识字于修行一道延误甚重，若不想纪驰落后他人太多，还望长老您能在闲暇时多多督促纪驰识字。此为弟子想说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纪驰今天在弟子的课上睡觉。”
不等向榕开口，他便接着道：“弟子不知长老您私下里给自己的弟子安排了怎样的课业，以至于能在书院不顾他人目光直接为纪驰补下隔音结界让他在教室里、在课堂上睡觉，但弟子认为宗门之所以要让小弟子们其中在书院学习便不是让他们在根基未稳时搞特殊的。因此，如若可能的话，弟子希望长老您在疼爱弟子之前先尊重宗门与书院定下的规矩，莫要再让纪驰与众不同了。”
哦，原来是来骂她的。
向榕嘴上答是，心里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二般的冤——早上全家宝和全家福还觉得她对纪驰要求太过严厉呢，下午又有老师来说她溺爱小孩儿。
她一个放养党哪担得起这些“罪名”？
而这边她刚聊起纪驰，那边纪驰就到了。
小孩儿站在结界下，静静地看着她，颜色偏浅的眼瞳在夕阳下映出透亮的光。
向榕一心二用对系统说：“他今天都没野到晚上才回来，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系统操着郭德纲的声线回：“哟，宿主你还知道你把任务对象惹火了呢？”
向榕：“我突然发现我骂不骂你好像和你用什么声线关系不大，该骂还是想骂的。”
系统立即道：“看样子还在生气，宿主你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
向榕“嗯嗯好好”地应付完来告状的老头，向纪驰招……
她一个招手的动作还没做完全，纪驰自己就过来了，整得她还有些受宠若惊。她同系统道：“我看他这不像是还在生气的样子啊，你是不是眼瘸看错了？”
纪驰：“我听、见你和雷先生，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