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东晋女帝看了眼容娴身后的几人,眉头皱了皱。
白太尉和苏玄、华琨几人去正常,容钰带着周琛和徐清泓这几个小家伙也跟着去,就不怕直接死在里面吗?
煦帝也太胡闹了些。
不等她开口劝说,应平帝适时劫了她的话头,朝着身后的赵沪招招手说:“赵先生,来给煦帝见见礼,好歹曾经也是的主子呢。”
赵沪神色认真道:“皇上误会了,在下并没有为煦帝效过力,也不是臣属。”
他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落了应平帝的面子,应平帝那张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容娴弯唇一笑,说:“赵皇误会了,朕与赵先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顿了顿,她目光极不赞同的看着应平帝,带着一丝谆谆教诲道:“赵皇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朕便是。这胡乱猜测,若是猜对了便是高深莫测,猜错了可就贻笑大方了。”
应平帝听到这话,脸直接便绿了。
好在他也被容娴打击惯了,知道这厮是什么德行,还承受得住。
应平帝冷笑一声,说:“若煦帝能保住自己说出来的话跟对着天道誓言发誓一样真,朕以后事事问也无妨。”
容娴顿时抬眸看向应平帝,纯澈的眸子让应平帝头皮有些发麻。
然后,他便听到容娴用那种理直气壮又稀疏平常的语气指责道:“赵皇都不能保证自己说的话句句是真,如何能强求别人呢。圣人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赵皇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学识半点没涨。”
应平帝被噎了回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只觉得能一本正经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也唯有煦帝这个不要脸的了。
就算说假话,好歹掩饰一二,做好面子上的工作啊。
偏偏煦帝就是不按规矩来,也没有所谓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似对这厮来讲,凡是她怼过的人就没了日后一样。
何等讨厌。
神宁帝无语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们还在吵架。煦帝不知轻重缓急便罢了,怎地赵皇也跟着主次不分了?”
应平帝还没有说话,容娴便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身上的白裙,那云淡风轻的动作并不显得突兀,却偏偏让整片空气一静,众人都忍不住朝着她看去。
只见容娴不悦的看向神宁帝,慢吞吞道:“江皇若想要骂赵皇,直接开口便是了,何必非要拉着朕做垫背的。”
她似模似样道:“想来江皇一直身居高位,这般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事情是第一次干,如此生涩又不熟练,着实引人发笑。”
然后,她神色认真的看着脸上再没有了笑意的神宁帝,诚恳的劝慰道:“江皇也不必觉得难堪,第一次难免会这样,以后多练练就熟了。”
东晋女帝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虚点了容娴两下,毫不避讳道:“这个小促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