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玉坐在席上发呆,周围有与她攀谈的文人墨客抬茶水来与她对饮,她一边应付着,一面忧心邱点酥是否真是身子不适。
‘性子多变,前言不搭后语……’她也是女儿家,莫不是点酥她……那啥来了?!
谢琢玉瞳孔震惊,手中茶盏一晃,茶水泼了出来将谢流昌吓一大跳。
“二弟,你无事吧?”他小声问。
谢琢玉焦躁起来,随口道:“没事,只是在想邱文章怎么还没来。”
谢流昌赶不及说她怎么能直言县令名讳,就听通报的小厮喊着:“县令大人到!”
邱文章带着柳姨娘落主座,笑着请各方祝贺的人坐下。
“在座皆是我亲友、门生,亦或有交情的同僚,诸位请不必多礼。我也不说什么了,各位能为我庆生已是人生一大乐事,邱某先干为敬。”
“邱大人/明府,言重了。”
邱文章将满杯清酒饮下,落杯。
众人刚放下手中酒杯,就听那柳姨娘细声劝道:“老爷,您空腹饮醉,当心伤了身子~”
有邱文章门下生员站起来赞言:“明府身旁的女子就是柳姨娘吧,如此温柔知意的妙人,明府真是好福气。”
众人有了话头,皆奉承起来,或夸赞,或点头。
谢琢玉想着吃完宴席去一趟怡春阁,拿些月瑶月事时吃的那劳什子药给点酥晚上送过来。乍一听见身边的美言,她杵了身旁不停斟茶的谢流昌一把,问道:“喂,他们都在夸谁?”
谢琢玉掺和了一耳朵说话内容,又道:“柳姨娘?一群大男人夸个女子做什么?”
谢流昌饮茶,他欲以茶代酒装醉过去,闻言便满不在乎地道:“估计是闲着没事做。”
谢琢玉也又有此感触,默默点头。
两“兄弟”达成一致,便眼观心,耳观鼻。
旁若无人的一人饮茶,一人捡着盘中小豆吃。
“咯吱~咯吱——”
“咔擦~咔嘣——”
谢流昌听到嗑瓜子的声音,终是忍不住君子风度,侧头说教谢琢玉:“你小声点,旁人都在吟诗作赋,你这样岂不扰人?”
谢琢玉斜蔑他一眼,握着一手瓜子壳光明正大丢进盘子里。
她道:“吃宴呢,一群人说那么多,也不嫌饿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