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扰人的门铃声响个不停,宁枫恐怕要被溺毙在甜蜜柔软的花海里了。
他在无数花朵的簇拥下醒来,刚一睁眼,就急切地转头去确认爱人的存在。
看到安睡在他怀里的青年,宁枫一颗忽上忽下的心才稳稳地落了地。
他死而复生的爱人环抱着他的腰,光滑的皮肤毫无间隙地紧贴着他,温暖的呼吸融进了花香,心跳规律而平稳。
秦雨颂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他轻阖着眼,眉眼像被水墨勾勒过,垂下的睫毛弯成一道月牙,美好静谧。
只是,他皮肤上蜿蜒的绿色脉纹和脊椎上未完全收回的骨刺,昭告着他是个披着美丽皮囊的伪人怪物。
宁枫贪婪地凝视着他,简直舍不得眨眼。他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轻得像蝴蝶掠过叶尖。
门铃还在不停催促,宁枫不得不起身应对。
他扒开缠在腰间的手臂,动作间不小心蹭到他肿胀乳头,他闷哼一声,咬着嘴唇,抵过一阵酥麻的酸软。
受罪的远不止他的胸脯。
秦雨颂的阴茎在他穴里插了一夜,此刻,两人的下身还紧紧地绞在一起。
宁枫被撑得又满又涨,低头看向两人的交合处,那里沾满了粘腻的精斑,乱七八糟地糊作一团。
他像被烫到一样别开眼,不敢再看,局促地伸手去推对方的小腹,抬高腿,让塞满肉腔的阴茎慢慢滑出来。
抽离时,凸起的青筋刮过甬道内肿麻的软肉,搅得宁枫大腿根都在哆嗦。
他好不容易才将粗硕的阴茎吐了出来,柱身裹着一层晶亮水膜,淫靡不堪,龟头脱离穴口时,还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啵”声。
宁枫狼狈地扶着腰站起身,胡乱擦干净身体,套上衣服,一瘸一拐地前去开门。
敲门的是对门的邻居,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男青年,热心肠又自来熟,之前偶尔会来借一些生活工具。
“这几天都没看到你出门,还以为你出事了。”邻居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好奇地探头往里面打量,宁枫连忙压紧门缝,挡住他的视线,含混地敷衍:“谢谢……我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养几天就好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问东问西的邻居,宁枫关上门,转过身便冷不丁对上一张五官颠倒的脸,猝不及防被吓得惊呼出声。
秦雨颂不知何时醒了,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宁枫身后。
他倒挂着上半身,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下身又变回了盘亘粗壮的触须,触须交错延伸,在天花板上织成了一片密密匝匝的网。
秦雨颂目光牢牢地攥住宁枫,绿色的瞳孔浮现出裂纹,闪烁着古怪的锥形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