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成他们便开始打听会挖地道的人。
这种事不能光明正大的问,所以他们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听起来进度缓慢。
别怪文成秦悦他们效率慢,其实这俩青年也仅仅是十几二十岁没经历过事的少年而已。
咱们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寿安带来的暗卫办事能力自不必说,他们快马加鞭,没三五日就到了汉口县城。
原武亲王的府邸并不在县城里面,而是靠山建造,四周清静,很能避人耳目。
武亲王已经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好酒贪色,早掏空了身体,他能听从京城里某人的吩咐,一是咽不下被夺了爵位的这口气,二也是替子孙后代再博一个前程。
一个在高处流连过的人,突然跌入云底,总是很难适应的。比如武亲王就是这样的人,掉下来十多年了,愣是没过过一天宽心日子。
武亲王府不大,府上有四五十个府兵,每晚轮值守夜。
这些个府兵是从他的私军里挑出来的人,练过武,比一般人强壮、矫健,但在皇宫暗卫眼里确实不够看。
暗卫悄没声息的潜进去,一记就敲晕了老头。
一人把他当个破麻袋似的扛在肩上,出了院墙,随手把他甩扣在了马背上。
几人行动默契,似来时一样,去如疾风。
此时,文成他们才雇了人,又找了船,一路往回返。
而寿安的飞鸽传书也入了京城,摆到了皇帝的案头。
道明帝高高兴兴的打开女儿寄来的家信,本以为信上写的是如之前一般的平安信,却不想是这等大事。
而皇帝最怕,最忌讳,最恨的就是这等事。
道明帝立即招来心腹大臣商议对策,大家都认为皇帝应该派大将速入汉口,稳住原武亲王手下的将兵,以防他们孤注一掷,若是能招安,兵不血刃那是上佳。
听了建议,道明帝迅速给寿安下了暗旨,又调附近军队围困住汉口县,给县里的那些私兵施压。
寿安看了父皇秘旨,叫人把旨意收了。
她冷眼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瘫趴在地上的武亲王,心头怒火又起,捡起一个茶盏狠狠砸向武亲王,讥骂道,“你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土里的邋遢老头子,也敢与本宫争富贵?!”
“敢杀我父皇,本宫就杀了你,杀了你儿子,杀了你孙子!”
“得罪我寿安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你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明白的!”
武亲王满身鲜血的身体因为疼痛微不可见的颤动着,他已经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