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县令转头问村长道,“你来说说。”

    村长没有迟疑把他看到的事情从前到后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康大人听完之后也打量起袁伯,这么说这四个人都是这位老伯拿下的了。这人倒是有些功夫。

    按流程康大人又向袁伯问询了拿下贼人的具体经过,袁伯一一道来,没有一丝添油加醋。

    把个老大几人急得不行,却是毫无办法。

    倒是妇人松了口气,袁伯没提她行骗几人的事。

    现在只要问出这几个人行下拦路抢劫的缘由,这个案子便能了结。

    对如何审案、判案康大人心里有底,他大手一挥,有了决定,“来人,把几个贼人给我押进牢房,待本官明日审清缘由。”又对曾文成几人道,“此事本官尽已知晓,你们暂且回去,等本官审明情况,自会贴出告示。”

    村长等人听了县令大人此说,俱都纷纷行礼告辞。

    而曾文成却指着正要抱着孩子离开的妇人对康县令道,“大人,此人与我等皆非同路,她乃是此案的一个重要人证。”

    “哦~?”康县令面露严肃,看向妇人,审问妇人道,“你是哪里人氏?怎么与贼人行到一处?”

    妇人见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滚滚,搂着孩子给康县令磕头道,“大人,小妇人家住县城外十五里的周庄,我夫家姓周,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今日一早小妇人与当家的一起带着咱们的女儿去江边凑热闹,是那些贼人抓了宝儿,拿宝儿威胁小妇人,小妇人无法之下才昧着良心行下了欺骗之事。”

    这事原来还有这前面半截,康县令听后,示意衙役将妇人拿下。

    妇人心慌之下,急急为自己辩护道,“大人,小妇人被姑娘识破,骗人之事最后并未骗成。”

    姑娘?康县令视线瞍寻一圈,了然般的问欧阳秉钰道,“她说的可是实话?”

    欧阳秉钰心里明白这妇人是在偷换概念,不论她有没有把他们骗到松树林,他们遇上贼人这事还是因为她。

    但一来考虑到或许贼人可能确实是冲着他们来的,她也是受他们牵连;二来她不忍宝儿年纪小小受到惊吓,便道,“回大人,确实如此。”

    曾文成也不是一定要把妇人下到牢里去,他是担心他不提这茬,让妇人刚才离去,县令再要找她便是难找,不利于最终审明案情。

    这时听师妹如此说,便也开口禀明康县令道,“大人她虽骗了我们,但后来倒也帮我们拿下了一个贼人。”

    “大人,小妇人也是受害者,求大人明鉴。”

    康县令看了一眼孩子,思索后道,“如此,本官便着人送你回去,你在家随时听候本官召唤,不得无故拖延!”

    妇人连连磕头道,“小妇人谢大人,大人大恩,小妇人随时恭候大人差谴。”

    回去的路上,已是暮色深深,大家都有些疲惫,康县令让人送了一个火把,当照明之用。

    欧阳秉钰斜靠在车厢里,还有些兴奋,她今天以一敌三,竟然也没落下乘,心下不由得有些得意,想着若是再练个几年,怕是能干倒四五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