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安落从南方传来书信一封。
收信人却是秦时。
成管家不情不愿的去秦王府送信,连接去了三次都未曾寻到秦时的人影,就连平日那个小跟班落尘也不见踪迹,两人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成管家吹胡子瞪眼好一会,也没等来秦时回府,又想到秦时以往的传言,便以为她又跑去哪儿寻欢作乐了,便也没放在心上,便想着晚些再送过去。
可他晚些去送的时候,秦时还是没有回府,真是怪了,成管家不满的嘟囔。
将军一走,这小王爷风流成性的脾性就暴了出来,将军在时,她倒是听话的紧,青楼都不怎么去了,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竟让他们将军淌这趟红水,来管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小王爷。
管了跟没管一样,照样是不成器的。
他自从跟着将军回京后,平日可没少听这小王爷的流言蜚语,据说彻夜不归都是小事,打架斗殴强抢民女那都是常事,听得他是胆战心惊,生怕他带坏了自家将军。
成管家一阵咋舌,瞧了眼乌漆墨黑的秦王府,一阵叹息,怎地连个灯都不点,看来这小王爷今夜大抵是不回了,他老了,身子骨也不行,更是熬不得夜,既然如此,还便明日再来送信罢。
刚迈出两步,又顿住了。
他忐忑不安的看了眼手中的书信,一副愁眉不展的,脸上的褶子登时又深了几分,今日凡林递信时还特地吩咐要第一时间交给秦小王爷,可这小王爷不在。
他仔细一想,此事不对,情急之下拆了书信。
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时,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
这……这这这,这简直太过荒谬,将军是驰骋沙场的铮铮好男儿,怎地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定是那秦小王爷自己不正经,故意引诱他家将军,将军一时上了当,这才乱了心神。
他忍着要昏过去的冲动,镇定的把信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烧掉,这要是被秦时看到,可不得了。
成管家脑子现在还有点迟钝,半天才算找回了些思绪,蹒跚着脚步朝将军府走去。
子时,秦王府周边藏了数人,都在等秦时下命令。
夜色微凉,头顶的枝叶沙沙作响,周围寂静的厉害。
白颜儿换上了一身夜行衣。
秦时却一脸担忧:“阿娘,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她本不让白颜儿随她一起,可白颜儿说这京城的路线她还是熟悉的,非要参与中来,秦时拗不过她,这才作罢。
白颜儿露出慈母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你不必忧心我,我的武功你还不放心?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
坚持了十年,她最终赢得了众人心中的草包称号,也成功的让众人对她放松警惕。
秦时攥紧拳头,手心冒虚汗,成败就在这一时。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白玉迈步走了进来,他今日特地去乱葬岗去找来了这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