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对清宁不过情思刚起,就这样叫人难受,真不敢想爱了那么久的主子,内心该有多难受啊!

    而且,主子爱的人,是注定不可能有结果的人。

    回到他的寝房。

    容洵裹着厚厚的棉被,再加上地龙,银炭这些取暖着,他才觉得好受一些。

    可,内心深处对于某个身影的思念,却比身上的寒冰利剑还要叫他难捱。

    不知是思念,还是担心。

    容洵掐指算了算,等再睁开眼时,喊了景文。

    景文刚打了热水来,想给主子净脸来着,回道:“主子有何吩咐?”

    “如今,负责娘娘身子的还是李院使么?”

    景文略微一想,“皇上如此紧张娘娘,自然是要最信任的人看顾。”

    说完,景文有些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关心这个事情,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

    容洵道:“你去同李院使说一声,一般妇人怀孕都体热,而她更是严重,叫他多细心。”

    “是。”

    “还有,去找简顺,让他叫冰窖多屯冰块吧。”

    听到这里,景文又知道了,主子怕冷,苏妘怕热,她如今还怀了孕,后面的孕期怕是不会舒坦。

    “是,属下这就去。”

    景文前脚刚走,后脚进来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他背着手,走到容洵的床边来,笑嘻嘻的道:“出去一趟,回来这毛病也没好呀。”

    容洵道:“自食恶果,哪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那你做了什么恶事?”

    容洵不答。

    老头兀自坐下,看着容洵道:“钦天监自苍云国立国以来,数十位监正,从未有谁像你这样遭受如此严重的反噬过。”

    容洵还是不理会,只拢了拢被子,让自己温暖些。

    “你是不是去过禁术楼,偷用了禁术?”老头忽然凑近容洵,十分怀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