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恕罪。”
贺聿珩看着扑通跪在地上的闻笙,脑袋虽然低垂着,可身子却绷得直直的。
他眸色稍凝,语气冷冽:“回话。”
闻笙低头是怕露怯,她哪敢承认。
“奴婢见这是女子衣物,怕三爷会被陷害,这才想要将它藏起来。”
贺聿珩的院子曾被发现有一方女子的手帕,那时福康公主快把整个上京翻个天,势必要找出手帕的主人。
她知道贺聿珩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才这么说。
说完,她又补充,“请三爷责罚。”
话音刚落,目光所及之处被阴影笼罩,随即下颚触感冰凉。
贺聿珩用扇柄抬起她的头。
“这么说来,你还是为爷着想喽。”
四目相对,闻笙脑中不好的回忆全都喷涌而来。
衣物遮盖下,她捏了把大腿根。
眼眶瞬间噙满泪水,将落未落。
贺聿珩扯出那件抹胸,站起转身,“既不是你的,就不要多管闲事。”
他不仅不毁掉,反而就那样扔到桌子上。
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闻笙咬咬牙起身:“是奴婢逾矩。”
贺聿珩不想看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摆手让她滚。
闻笙出了院子,明明是日头毒辣的时候,可她却一身冷汗。
她把脏衣服送去浣洗房后,有人来传让她去趟锦绣苑。
那儿住的是长房正室,贺聿珩的亲生母亲虞氏。
府内大小事宜都是二房夫人在管,是因为虞氏觉得麻烦,不想管家。
突经传召,她第一反应就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