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和她说话,姜绝缓缓抬头看了眼江安还有一脸探究的季礼,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我没事,没事,哈哈”,尬笑了两声。和他们几个前后桌一个多月以来,也差不多明白他们的品性,也逐渐放开了。

    江安听到她这么说也放心了,把试卷还了回去,入座扭头跟鹏举要枣泥酥,吃了口:“同桌,其实你就是第一名”。姜绝听她这话有点糊涂:“嗯?”。

    “就是,天才和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啊,她不算平常人,再说下个月她就要去京大预科班了”。

    姜绝拿起她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好盖递给她:“是吗,那对她来说挺好地”。江安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嘻嘻,谢谢同桌”。姜绝又看了眼那个女生,对方在自己地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写着什么,收回视线,看着江安吃东西地样子,莫名地被她喜悦地情绪感染,敛起对于学习地傲气,释怀。

    姚宴昇下了课就去洗手池,洗了把脸,刚进教室,季元常跑过来手搭在他肩上:“阿宴,我想和你换座位”。

    “不换”

    “可是我想坐最后一排嘛”

    “嗯,我也想”

    姚宴昇挑开他的手,刚坐下,江安的话递了过来:“阿宴,这我同桌”。

    姚宴昇抬起眼看姜绝,莫名的觉得熟悉,突然意识到坐这的是开学的那个女生,她变白了很多一下没认出来,之前他只是礼貌地带了下路,又困,也没仔细地看过她,这会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盯着对方看了有点久。

    姜绝看他盯着自己有点发毛,出声提醒:“你好,我们之前见过”。

    “抱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姚宴昇及时道歉:“我叫姚宴昇”,拿过自己地化学书,翻开第一页,指给姜绝看他地名字是哪几个字,姜绝看他书页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地名字,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刚要转身,就听见他说:“你和安安一样,叫我阿宴吧”,他们不熟,叫这么亲地称呼,姜绝没回应他。

    ······

    体育老师教他们做了会热身运动后,放他们自由活动,姜绝一向不善长运动也不喜欢,在树荫下地长椅上看江安他们打篮球。

    清风拂过她地头发,她抬手理了下鬓间地发丝,视线里姚宴昇躺在隔壁地椅子上,用化学书盖着脸,挡住从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微风吹着少年白色的衣角,衬得他清瘦的身躯包裹在衣服里显得空荡荡的。

    她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爱睡觉,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不是更喜欢运动吗?就像季礼他们一样。

    “同桌,帮我倒下水”,快下课了,江安才放下篮球,跑过来,把双手举到她面前,示意她想洗个手,让姜绝倒些瓶里的矿泉水给她洗手。

    “我也要”,姜绝帮江安倒完后,季元常挤到她面前,嚷嚷道自己也要,见姜绝没拒绝,鹏举和季礼也都让姜绝帮忙倒水。

    姜绝抽了张手帕纸给江安擦汗,季元常他们三没等姜绝给,自觉地自己抽,一包七张的手帕纸一下子都被抽空了,她没说什么。

    “谢谢姜姜”,季元常得了便宜开始卖乖。

    只是被叫姜姜的姜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叫我名字就行”。

    江安看着季元常那死样,回怼:“姜姜也是你叫的?”,又道:“同桌你有小名吗?”。

    “烟烟,烟雾的烟”。

    “和我们阿宴的宴,有点像哎”,季元常继续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