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接下来的时间就在介绍和问好中度过。
温如玉好不容易才把喜宝从学校叫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介绍他和秦淮认识,然后不顾他和秦淮相谈甚欢,硬是拉着他和福宝在各位好友跟前转了一圈,说了些话,也把三胞胎和叶言提溜出来露个面,免得以后见面不认识。
来宾当中有一半都在各大高校执教,像温如玉名扬天下后也在首都大学美术系教导过学生,崔绍元就是那时候跟他和金若初学习的,所以他们早晚有碰头的时候。
如此一来,倒把跟随他年深日久的大弟子们给忽略了。
欧阳墨和何清音、路少农等人十分淡然,他们年轻时也是由老师这么带进圈子里的,现在不需要嫉妒别人,何况小师妹因为陆江身份所致,出现在客厅的次数很少,得到温如玉隆重介绍的其实还是喜宝福宝这一辈,也是他们的晚辈。
饭后喝茶闲聊时,苏明安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如玉,“你这老家伙倒是给孩子铺得好路。”
“谁叫我们都老了,临老了不得给孩子好好安排安排?天下,将来是孩子们的天下。”温如玉不否认自己今天请客的初衷,“你看看我这张油光水滑的老脸,就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多自在了,这可是他们的功劳啊!”
说实话,羡慕他的人特别多。
在那种艰难困苦的年代和处境里,能养成这样的气色肯定付出了不少心力。
“再说,我的弟子都很有天赋,这般天赋浪费了岂不可惜?”温如玉一脸的骄傲,“小雪志不在此,也画得一手绝妙丹青,擅长山水翎羽,福宝年纪轻轻更是极富灵气,不信,你们大可以考校考校,看我是不是吹牛。”
朱凌端着一杯茶,“我可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苏明安看了他和文悦一眼,“我想起来了,你们俩当初和老温一块下放的,不过你们俩回来得早,看样子也和陆家很熟。”
朱凌递了一块点心给文悦,又朝一直闷不吭声的黄庆红举了举茶杯,然后才转身回答苏明安道“你说得没错啊,我们在王楼大队住了好几年,遇到了好人,最后全须全尾地回到首都,没受什么苦。”
这话说得大伙儿更羡慕了,像他们这样的文化人,那个年代哪个没受罪?被辱骂都是轻的,没受罪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你们可真是好运气!”苏明安没好气地道,“可怜我老苏,那么些书画都化作了纸浆。”
听他提起这件让人痛心之事,欧阳兰和唐宋就不敢说自己家收藏品保存完好的事儿了,担心苏明安跳脚,更加心痛他当年亲手毁掉的收藏品。
耳闻厅中隐隐约约的笑谈声,陆江和风轻雪相视一笑。
“陆江陆大领导,因为身份问题而被大伙儿一致摒弃在外的感觉怎么样?”风轻雪眨巴着眼睛,目光中全是狡黠。
陆江低哑着嗓子道“晚上回家后你可以再问我这个问题!”
。。。一整天都在路上车上度过,晚上才回到家,肚子隐隐作痛,明天还有一天的路程,先休息啦,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