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如此对待,对于陆江,大家表示万分同情。

    风轻雪一边接了陆江打来的饭菜,一边无奈地回答郭秀英,“要么是因为他爸枕了我的枕头,他不乐意了,不让枕,要么就是因为他爸抢了他的枪。”

    反正,不会是因为他坐在他爸脸上拉屎。

    小家伙机灵得很,看他坐在司令员怀里的嘚瑟模样,不就是司令员为长且是上司吗?

    司令员听到了,哈哈大笑,拍拍喜宝的后背,“好小子,有胆子,这么小就敢打你老子了,回去你爸爸不打你吗?”

    “打屁股哟!”喜宝指着陆江。

    陆江黑着脸道“陆喜宝,我什么时候打你屁股了?你坐在我脸上拉屎我都没打你!”

    一句话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失口了,收回已是来不及了。

    果然,耳尖的大家立刻七嘴八舌地问是怎么回事,郭秀英甚至拉着风轻雪的手。

    “喜宝坐在陆江脸上拉屎,拉了他满脸吗?”叶政军很有兴致地问。

    风轻雪忙道“没有,没有,喜宝刚睡醒,裹着尿布呢!”其实她也很纳闷,喜宝穿着开裆裤,一岁多时就可以蹲在地上拉屎了,尿床倒是时有发生,但在炕上拉屎今儿是头一回。

    即使如此,也够大家乐不可支了。

    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就是当事人陆江了,可他谁都没法怨,只能怨自己,风轻雪回答郭秀英时都刻意避开这件事,哪知道自己倒说了出来。

    不,还得怨罪魁祸首。

    陆江一边吃饭,一边瞪着陆喜宝,结果人家坐在司令员怀里,往左边侧脸张大嘴啊呜一声接一筷子好吃的,再往右边侧脸啊呜一口接一筷子好吃的,两边都有人喂他吃饭,仰脸就是司令员同志把自己饭菜中比较可口的挑出来喂给他,简直快活似神仙。

    吃完饭,各人忙活各人的事儿,喜宝死活不肯跟着父母离开,他一手抱着枪,一手紧紧搂住司令员的脖子,“爷爷抱,爷爷抱!”

    “肯定是怕你们打他。”司令员对陆江和风轻雪道。

    风轻雪忙道“陆江比我还疼孩子呢,没打过他。”因为父子相处的时间少,陆江珍惜每一次的相处,嘴里说硬话,下手却软得很。

    有时候风轻雪气极了还会打喜宝一顿呢!陆江就没打过。

    司令员单手抱着喜宝,另一只手摆了摆,“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吧,喜宝我带走了,傍晚叫今儿结婚的几个新郎官给你们捎回去。”

    虽然达到一定级别的军官都有单人宿舍,但像士兵则睡大通铺,新婚怎么办?

    所以,部队立刻想到了新建的七八处家属房,级别高有宿舍的先带自己革命伴侣住在宿舍里头,级别低或者士兵则和革命伴侣一起搬到家属房,以后的事儿以后再安排,文工团的女兵不可能长久留在这里,终究还是得分居两地。

    金珠珠、杜晓涛和方宁都选了靠近风轻雪家的一处房子,规格都低一些,但暂时是属于他们的,风轻雪特别高兴,终于有邻居了,而且还是关系的,于是就和陆江一起帮忙收拾。

    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正好迎接被乔德胜和桑弘捎来的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