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清严厉的看着沈羽说道。
学生前面面对学生站着的夫子脸色一阵难看:这新来的祭酒三把火是先烧我李家头上了?
唐之清没有说他,可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唐之清在骂他。
“祭酒大人有礼,老夫一时讲得入神,竟然没有察觉到学生不专注听讲,多亏了祭酒大人慧眼独具。”
那位李夫子看似温和有礼的说道。
他是想说自己很尽职的在讲课,是沈羽自己不堪造就。
“沈羽,听到你们夫子的话了?”
“是,先生,对不起。”
“你既然不听夫子讲课,就罚你把李夫子今天讲的所有内容一字不差的写一遍,贴去布告栏,跪着写。”
唐之清冷冷的吩咐道。
书院里的桌子都是那种矮茶几一样的高度,原本就坐的很低,跪着写倒也不妨碍什么。
至于罚跪戒尺打什么的,在如今的书院很常见,甚至有专门的惩戒堂,倒是不至于感觉太丢人或者担心被议论什么的。
大部分人都会被罚,指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谁,所以谁也看不了谁的笑话。
“是,先生。”沈羽答应的毫无抗拒,甚至利落的跪在了座位的垫子上。
“祭酒大人。”
沈羽对自家先生的处罚没意见,可是一旁的李夫子可就站不住了,他对自己的教学水平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沈羽被罚写的东西,别人看了沈羽不一定尴尬,但是他李夫子一定会丢人现眼的,这是在罚谁呢?
李夫子本就是当初在国子监上学熬了好多年,然后在李家他们的暗箱操作下成为了国子监的夫子。
他的讲课方式,就是跟着书读,而且还读的不一定对。
但是碍于李家的权势,其他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反正国子监的学生大多都拜过师,有自己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