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挽歌前辈,足以见得他对雪挽歌的尊重。
阿楚的母亲,应当也是他的母亲。
只是未曾正式拜访,还没亲自到雪挽歌的面前,让她认可自己。
楚月坐在原地,抿紧了唇瓣,清眸似是泛起了涟漪,带着不自觉的笑,便那样望着前后忙活的小狐狸,好似回到了数年前虽凶险却也舒适的日子。
世道险恶依旧,她始终有着她的小狐狸。
“正值夏日,怎么就备上了冬日里的狐裘?”
楚月笑问。
“她不能常年陪伴在你身侧,便想事事尽心。”
小狐狸落到了旁处,接着说:“还有这,是春日的薄衫,晚秋的暖被,都是她亲手缝制而成。”
“她,还好吗?”
“气色不如诸神之日。”
小狐狸思考了下,还是决定照实回答。
雪挽歌有说过,要瞒着楚月。
但他在阿楚面前,是一如既往的,永远的赤诚、真挚。
他更清楚,比起知晓实情的惆怅和难受,阿楚更痛苦于被瞒着。
楚月长吁了口气,有着释然般的神情,自嘲一笑之,咽喉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原可以放弃我的。”
楚月拿过了外祖父送来的北方烈酒,饮了一口。
酒的醇香、浓郁,蔓延在寂然长空。
“比起走向我,放弃我的路,应当更轻松。”
“哪怕是放弃我,只要不做刀刃指向我的事,他日杀上大楚,我亦不忍心诛她。”
“阿寒。”
“我不愿她痛苦,她却走向了我,迎着万难,只走向我。”
楚月继而饮酒,笑望着小狐狸,眼底烙着破碎的光,掩藏在血液深处的苦楚,只在最爱的男子面前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