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小祥子机灵,见我在里头久久没出来,便去请来了德贵妃,这才让我又活了下来。
只是,这晚上的事让我惊惧过度,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娜兰与纤雪二人整夜未眠,悉心照料着我。
幸而到了次日清晨,高烧终于退去。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边太医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
我深知,他必也是彻夜未眠。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向他道谢,却被他温柔地按住,“雁心,你需得好好休养。”
边太医满脸忧虑地说道。
我微微一笑,点头应允:“边太医,我并无大碍。”
边太医深深看了我一眼,似有话要说,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他离开前,特地叮嘱娜兰照看好我,务必按时服药。
娜兰自然是一口应承。
我调养了两日,至年初三时,已觉身体恢复了大半,便又前往茶房当值。
而娜兰也需返回永和宫。
这几日,皇帝一直抱恙在床。
龚太医言称,皇帝因饮酒过度加之怒火攻心,伤了心肝。
皇上已昏睡两日有余,直至年初三清晨方才苏醒。
因此,自年初一开始,所有庆典均由皇后与宗室亲贵主持。
皇帝苏醒后,闭门谢客,谁也不肯见,唯龚太医得以近身诊治。
如此一来,我倒落得清闲,每日只在茶房中发呆度日。
直至年初五,皇帝突然提及想饮荷叶茶。
此茶本为夏日所饮,冬日里实难寻觅。
内务府上下翻箱倒柜,终于在冰室内寻得一小罐干荷叶。
我轻嗅其香,清香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