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彷佛是用雾堆砌成的世界,白sE的浓雾厚重得让他几乎看不清自己的身T,更别说是看清眼前的路况了,虽然这个世界除了浓雾外似乎什麽都没有。
於是萧逸丞只能走着、走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目的,只是单纯地行走着。他并不惊慌,只感到困惑茫然,不晓得自己为什麽会来到这里。
总而言之,他……应该是Si了吧?被一个疯婆子拿刀剁烂T内的五脏六腑、悲惨不堪的Si去,也不知道当小扬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屍T,该有多难过?
想到这里,萧逸丞忍不住再次诅咒那位该Si的千金小姐,什麽情杀方法不用、竟然用最烂的这一招,他总是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最完美的自己,当然希望能保持完美的Si去……至少屍T也该保持完整吧?
因为不知道该怎麽办,萧逸丞在下意识胡思乱想的同时,脚步也不断的向前迈进,彷佛……有谁在牵引着他的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久,毕竟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与身T的疲惫,萧逸丞只知道当他再一次踏出脚步时,周遭的浓雾突然飞快地流逝,像是打从开始就不存在般揭露了此地真实的面貌。
听着不知何时出现、悠扬清脆的鸟鸣声,只见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在萧逸丞的面前铺展开来,附近则是一排排修剪整齐的花丛,俨然身处於某座高雅的欧式庄园。
但是萧逸丞不认识灌丛上花朵的品种,只觉得花朵的样貌非常瑰丽特殊,而且清一sE都如冰雪皎洁纯白。
他再往前走几步,一座纯白sE的欧式凉亭便自然地出现在面前,造型镂空的穹顶雕刻出JiNg致繁复的花纹,十分引人瞩目。
但更夺人眼珠的,是坐在凉亭里头的人。
明明距离并不遥远,萧逸丞却无法看清那人的容貌,好像有层薄纱朦胧了他的面容,仅能望见模糊的五官。
然而萧逸丞就是知道,那个人非常的美,就算不看他的脸,只凭那人优雅持着茶杯的模样就很美,那人闲适地坐在椅子上的画面同样很美,应该说光是那人出现在眼前,那一片风景便美丽得不可方物。
即使想用相机拍下,也唯恐失了神韵,捕捉不到那人的美;即使想用水彩画下,也唯恐sE彩不够浓YAn,捕捉不到那人的美;更别提用华丽的词藻形容了,哪怕莎士b亚复生,遇见此番美景,怕是连话都说不好,只能像萧逸丞这般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那人的美都是无法捉m0的,因此从开始就别妄想去捕获了。
就在这时,那个人微微侧过头,朝萧逸丞这里望来。
萧逸丞不禁感到非常困窘,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生前人人夸耀的俊美容貌,怕是连那人的一根手指头都b不上,不由得对过往自大骄傲的心态羞愧起来。
他甚至觉得,在那人面前的自己只配做一粒灰尘,见到时还唯恐脏了眼。
那人却毫不介怀,反而温柔地开口:「别害怕,过来吧。」
如同他的美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他的嗓音自然也无法用任何笔墨形容,只知道很是美丽动听。
即使萧逸丞诚惶诚恐,认为自己和那人出现在同一画面就是种亵渎,还是无法拒绝他的话语,而低下头慢慢朝他走去。
在那人的面前,萧逸丞只能奉上最谦卑的态度,哪怕如此仍担心自己的姿态不够卑微。
在那人的面前,人们只能卑躬屈膝的仰望他,没有任何例外。
「来,坐下吧。」那人说道,因此萧逸丞只能挪动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而距离虽然已经如此之近,萧逸丞还是看不清他的长相。
瞧着桌上摆放的JiNg致茶具,萧逸丞很自然的伸手,拿起茶壶往那人和自己的杯子里添茶。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要让那人为自己动手服务,好像光只是想想就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