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黝黑的柏油马路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空气中是扭曲和近似沸腾的热气,北方接近边境的一个十八线小县城里,大街上空空荡荡。
上班前的午休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纳凉、休憩,没什么人出来晃荡。
魑,或许在小世界应该叫癸离。
他被阴阳镜的器灵传过来的时候就被直挺挺地扔在了一个隐秘的街道拐弯处,偏僻脏乱,被阳光暴晒过的土地,烫的惊人。
趴在地上的癸离感觉自己像一块快煎熟了的铁板牛柳。
不仅热,还疼。
胳膊腿上白皙细嫩的皮肉,被粗粝的石子儿和滚烫的温度磨掉了一层皮,尘土粘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席卷了他天生敏锐的感官。
平时给他带来远超旁人快感的敏感,遇上了疼痛,也不打折扣的通通加倍。
活了二十几年,生平吃的最大的苦就是被疯狂爱慕者关小黑屋的癸离,一时间疼得都有些麻木。
就在他正准备用心声联系小号阴阳镜的时候,一个硬邦邦的枪头突地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