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突然得知若眠的娘亲离世。无论生多大的气,这种时候,他都应该陪在若眠身边。
瞥见祁聿怀淌血的手掌,若眠两步追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那天她也在气头上,说的话干的事都有不妥,她怎么就解释不明白在宫里发生的事呢?
肯定能的。
她现在也想通了,皇后那么做,就是为了让祁聿怀和她生嫌隙,好让卫慈有机可乘。
她怕祁聿怀上当。
上了感情的当倒罢了,若是上了家族利益朝政权谋的当,该怎么好?
祁聿怀握着若眠的腕子,拽出衣袖,随即松了她的手。
“改日再说。”
语气冷得和倒春寒的凉意一般,裹着刀子。
若眠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日是卫慈的生辰。
青草酥绿的马场上,朗艳卓绝的天子近臣,身手矫健马术了得,令那些觊觎卫慈的权贵之子望尘莫及。
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赢抢来的彩头亲自戴在了卫慈的发髻上。
若眠那时就在想,男女之间一旦有了情,从此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她再也叫不醒祁聿怀,也没资格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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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辅国公世子卫绩院中凉亭。
杨柳垂岸,夏花烂漫遍院。
卫慈身着一袭绿纱衣,胸脯柔嫩的肌肤如雪。
她倾身倚着棋案,纱衣衣袖滑落,露出白玉似的手臂。
眼神也俏皮妩媚,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对面的祁聿怀。
可对面的男人忒不解风情,愣是只盯着棋盘上的棋局,一息都不曾抬眼。
哪像她,从男人俊昳的眉骨看到他薄薄透粉的两片唇,再从性感的喉结游走至劲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