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如何执掌得了中馈?何来底气作为你的正妻去和别的夫人应酬周旋?
“你若真的喜欢,就是喜欢到非她不可,即便退一万步而言,她也只能是你的妾。”
祁聿怀跪地行礼道:“多谢父亲成全。”
“你!”祁盛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他这么大年纪,又是祁聿怀老子,居然也没逃过被他摆这一道,“你敢阴你老子。”
祁聿怀情真意切,神色凄凉,仿佛他才是上了当的那个,“请父亲成全,越儿此生别无他求,只希望能给婉云一个名分,她……怀了我的孩子。”
“你!!”
祁盛的心口顿时梗痛不已。
“父亲。”祁聿怀上前简单为其搭了个脉,掀帘吩咐小厮去煎一帖安神的药来。
“不必了,假惺惺。”祁盛气呼呼地将染了墨滴的信纸揪成一团扔了出去。
虽说惊吓大过惊喜,但这毕竟是祁盛第一个孙儿,确实也有惊喜。
“几时的事?”
祁聿怀应对如流,“前两日。”
祁盛愁得直叹气,未娶妻先纳了妾,等于自断名声。
任谁在择婿时都会将祁聿怀这种混账远远往后放,更有傲骨的,便是看着女儿人老珠黄,也不会委屈自家骨肉嫁给祁聿怀这种人。
祁盛看得出祁聿怀是想借此堵死娶妻之路。
但这已是祁聿怀不娶若眠的退步了。
祁盛不敢想要是把他逼急了,他是不是连出家也做得出来。
“你容我考虑考虑。”
这已是松口了,祁聿怀没有再得寸进尺,简单说了些寺中见闻,便退出了书房。
脚步匆匆回到他的院子。
秦嬷嬷已等出了满头大汗,“哥儿,你可算回来了,老太太派人来请了两回,第三回我实在找不出借口搪塞,让问柳将云丫头带走了,刚走一盏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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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若眠被问柳带进老太太屋里时,那阵仗和上一世祁盛审她已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