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怀冷着脸从浴桶里起了身,若眠嚣张的气焰立时被浇了个透。
她背过了身,急中生智:“觅禾,进来放水。”
闻声,祁聿怀飞快抓了中衣套在身上,水渍都没来得及擦。
“来了。”觅禾在帘子外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进去放水添水。
祁聿怀离开前故意贴着若眠后背咬了咬她的耳垂,“比起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我还是更喜欢你嚣张起来。”
莫名惹得若眠耳垂连着脸颊都红透了,浑身热得发烫。
浑蛋。妖孽。
她洗完,祁聿怀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次应该是真睡着了,不管若眠怎么拧他的耳朵,挠他的痒痒肉,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正松了一口气,刚脱了内衫准备躺下,祁聿怀长臂一揽,将好骗的小姑娘稳稳压在身下。
若眠的胳膊推着他的双肩,腿也蜷抵着男人小腹,恼得咬牙,“你就会这一招?”
“计不在多,管用不就行了?”祁聿怀眸色玩味,“腿放下去。”
若眠才不要,“改天。今天罚跪太累了。”
祁聿怀的指腹轻轻抚着她的膝盖,“还疼?”
若眠没忍住膝盖的颤栗,“当然疼,你跪一个时辰试试。”
“那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逼我放弃你?”
若眠一噎,“不管你信不信,我辞退苗鼎,并非是为了给你找麻烦。”
“那是为什么?心疼我的钱?”
“不行吗?我没那么大胸怀,既然是我管金库,谁都别想从我手里薅我管的钱。”
祁聿怀笑笑:“你可以更有底气地说,因为你没做错。”
若眠冷静地盯着他:“可你一开始就在怀疑我是故意为之,难道不是因为在你们眼里,留着他更能保全侯府的颜面吗?
“得显得黄金白银在你们眼里分文不值,唯有高门显贵才配拥有的仁义信重于泰山。
“你心里怎么会认为我是对的,你只是在包容我。”
祁聿怀蹙了蹙眉,“包容你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