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你。”祁聿怀两步行至书案前。
墨已研满,蘸饱了墨的狼毫笔悬于砚滴,但洒金纸上却并未落下一个字。
“准备写什么?”
若眠紧张到手心都是汗,总感觉祁聿怀已经将其看透,只是单纯在享受这种看着猎物挣扎狡辩的快感。
“大爷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我想着这一走好几日见不到,准备嘱咐大爷些话。”
“是么?”祁聿怀终于肯露出淡淡笑意,朝若眠伸出手。
若眠搭进他掌心,被他拽进怀里。
“现在我回来了,你说给我听。”
若眠亦换上了无可挑剔的腼腆笑意,“大爷要好好吃饭,再忙也不能饿着肚子。骑射太危险了,除了陪皇太孙殿下,大爷能不玩就别玩。还有,别总用冷水洗澡……”
祁聿怀的眸色暗了暗,“你说的这些,都已成为我的习惯,你只说一次我可改不掉。得你一直提,一直有耐心地提。”
若眠天真地点点头,“我会的。”
“小丫头……”祁聿怀的喉结滚动,粗粝的大掌轻抚着若眠花瓣般柔腻的脸颊。
幽深的眸子软了,情愫在其中轻盈流转。
“继续喝药,好不好?”
光是提起“药”字,若眠嘴里都会泛起那股熟悉强烈的苦味,胃里一阵阵恶心。
她强忍着这股不适,乖巧道:“等从庄子回来,我就接着喝。”
“乖,”祁聿怀吻了吻她的唇角,将若眠搂进怀里,“等你回来,我让郎中重开几张方子,太苦的我们不喝了。上次是我疏忽了。”
若眠紧攥着祁聿怀的中衣,长睫轻轻扇动,心里约莫还是有几分不舍的。
“好。”
翌日天将亮,祁聿怀上值,若眠则出了城。
天快黑才赶到庄子上,北邺乔庄头早已命人收拾出了屋舍。
其实北邺庄子年产少的原因很简单,天灾罢了。
若眠只待了三日,便再无理由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