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容了你的顾虑,你是否也该体谅我的苦心?”
祁聿怀一步步循循善诱,若眠望进他神秘而幽深的美丽眸子里,浑然不觉踏进了陷阱。
“可你没有,我的包容换来的是你要和我彻底划清界线,你觉得,我能甘心吗?”
问到最后,祁聿怀清朗的嗓音渐已缱绻暧昧起来,眼神直白地盯着若眠含羞欲滴的粉唇。
若眠摇了摇头,又觉不对,苦蹙起烟眉。
“你只是不甘心……”就要我搭半条命。
想想,算了吧,鸟儿雀儿本就是关在笼子里逗人开心的。
主人想起时逗一逗。
想不起也就想不起了。
若眠只是这阵子被祁聿怀记挂惨了,但总有腻了那日。
“如何?”祁聿怀想听她说下去。
“我何德何能,能一直绊着大爷的心。”
祁聿怀怎会听不出她的讽刺之意,只不理会,“今后我想见你,会让婉音去找你。你只管来见我,无论什么时辰。若再推三阻四,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若眠知道,眼下无非两条路。
还是身在惠氏院中,乖乖配合被祁聿怀玩弄这阵子;
要么就被祁聿怀要去他房中,受玩弄一辈子。
像是要急着验证他的话若眠有没有听进心里去,他道:“今夜,戌时四刻。”
说罢,理了理若眠鬓角的碎发,终于舍得走了。
若眠顶着巨大的惊骇,仍去送了通草花。
回到惠氏院子,徐嬷嬷责她慢,差点又要罚她,“氅是哪里偷的?”
若眠面不改色,“老祖宗赏的。”
徐嬷嬷啐道:“怪会装可怜的下贱东西,脱了。”
若眠乖乖脱了。徐嬷嬷伸手就要抢。
这样精贵的布料,柔软的貂毛,一个小丫头片子穿着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