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聿怀轻笑一声,“来时路上冻僵了手脚,也冻住了嘴?”
他兀自走到书案后,屈着条长腿,潇洒自在地坐在坐褥上。
眼神却没忘注意着若眠,“过来。”
若眠反应了一会才朝祁聿怀走过去两步。
忽然又僵住。
来时路上,绣鞋沾了不少雪,这会儿都烘化了,每一步都会激起滋滋的水声。
“脱了。”祁聿怀言简意赅。
若眠内心挣扎了片刻,脱了绣鞋。
好在还有绣袜,虽然也润湿了,但是没多大紧要。
她步子又小又慢,短短几步路走得格外漫长,来到祁聿怀身侧时,棉衣角已被她拧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