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受宠若惊,惶惶然直摇头:“我不能收。”
祁聿怀语气里有股与生俱来的霸道:“我让你拿着。”
若眠涩生生地睨了一眼祁聿怀,“大爷不怪我么,我从始至终都在骗你……”
祁聿怀道:“小六拿我送你的玉回来时,我的确怨过你,甚至想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弄到我身边来折磨你——”
冷冰冰的字砸在若眠身上,令她不禁一抖。
祁聿怀注意到了,轻叹一声,捏着若眠的手拉她坐在腿上,揽着她腰肢,放柔软了语气,“素知你娇气,我即便有再大的怒火,早在你来之前已经发泄过了……不会折磨你,往后也只疼你。”
若眠半躺在祁聿怀结实的臂弯里,感受着祁聿怀轻抚她脸颊的狎昵,仿佛置身梦境。
她回抱祁聿怀的腰,埋在祁聿怀胸膛间痛哭,“大爷。”
从不敢想会有一份无底线的偏爱降落在她这样卑劣的小丫头身上。
甚至降落这份偏爱娇宠的人还是昭昭若日月之明的侯府大少爷。
她啊,何德何能!
祁聿怀任她哭,横亘在她软腰之间的手臂亦在一寸寸收紧。
无声地将若眠捧在掌心。
若眠哭起来很克制,不一会儿就止了哭声,开始贪恋依偎在祁聿怀怀里的踏实感。
“不哭了?”祁聿怀依然很有耐心。
“嗯。”若眠应得软糯,带着鼻音。
“以后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祁聿怀深情地吻了吻若眠的额头,痒意直抵若眠四肢百骸,令她的骨头酥得一塌糊涂。
“再也不会了。”
她仰着眸,楚楚可怜地望着祁聿怀,“大爷,其实在清阳观,就是我给你下的药。太太非逼我那么做,想毁你声誉,害你错过娶汾河郡主的机会。
“我临了不忍心,太太没得逞,要和我算账,我就撒谎说会哄着大爷婚前纳我做妾。
“太太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有事。
“觅春害喜后,非要逼二爷认下她肚里的孩子,太太知道了,就想借此再陷害你,所以才打发我来取你贴身之物。
“我怕死,又不想太太得逞,才会从大爷这里哄走一块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