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若眠为难了,“我今日没准备,改日给大爷送来好不好?”
祁聿怀盯得若眠心里发毛,半晌才道:“可以。我要你经年所携之物,最好伴你长久,亲近之人都知道于你而言意义非凡。”
祁聿怀想告诉她,这才是信物的诚意和意义,而不是一味求新。
她就差把“缺钱爱财”“祁聿怀你个冤大头”刻在脑门上了。
若眠听得头大,不期然又给自己挖了个天坑,她上哪去找符合条件的物什送给祁聿怀……
“好。”应得倒是干脆,“那我不打扰大爷读书了。”
祁聿怀偏不许她溜走,“先前为何哭?”
若眠伏在祁聿怀怀里,咕哝道:“不是说了么,担心大爷并不喜欢我。”
“拿到‘信物’就不担心了?”
若眠点头不迭,“大爷,我是偷偷过来的,这会儿院里忙,该发现我不见了。”
祁聿怀无话,就是不肯松手。
若眠推了推祁聿怀的胸膛,推不动分毫。
她仰头,望进祁聿怀幽深似寒潭的眸,无所畏惧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大爷,放我走嘛,我夜里还会来的。”
“……嗯。”
望着若眠开怀离开的背影,一缕似有若无的挫败浮在祁聿怀胸腔间。
于若眠而言,他似乎还不敌一块玉。
不过如此,倒也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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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眠紧赶慢赶回到惠夫人院里,掀帘进了正房。
陈嬷嬷站在炕前,正同惠夫人说着什么,因若眠的突然闯入,两人纷纷望向若眠。
“冒冒失失。”徐嬷嬷瞪了若眠一眼,两步来到若眠身边暗暗掐着她胳膊。
“婉云丫头来得正好,你素日和觅春最是亲近,同吃又同睡。”惠夫人搁了手中茶盏,笑眯眯道:“说来也巧,打今儿起来我就没见到觅春,偏陈妈这会儿来要人。婉云,觅春去哪儿了?你可知道?”
与此同时,徐嬷嬷掐着若眠的手劲更重了几分。
若眠觑了惠夫人一眼,蚊声道:“觅春身子不爽利,早上就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