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蹙了蹙眉,“太太,您是了解大爷性子的,他多疑又谨慎,我突然跑去索要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便是个傻子也绝不会给的。”
能不能拿到另说,她就怕拿到,届时觅春就没活路了。
若眠绝不要自己手里沾上觅春的血。
徐嬷嬷忍不住啐道:“那么好拿,太太干脆打发条狗去?”
若眠没忍住瞪了徐嬷嬷一眼,她那张嘴怎么就比粪坑还臭。
惠夫人也露出不悦道:“两个月来,你毫无成效,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今日若连越儿身上一件物什都取不来,你猜我是不是个傻的!”
“我对太太从来都是肝脑涂地,天地可鉴!”若眠气鼓鼓地挑起帘子,“太太等着,我便是偷是硬抢,也一定给太太取来。”
说罢,甩帘子去了。
徐嬷嬷一吓,小狐狸竟敢在太太面前耍这么大威风。
惠夫人冷笑不已,“死丫头,狗胆包天!取不回来,仔细我不剁碎你的肉喂狗!”
陡然的怒气将瑟缩成一团的觅春吓得不轻。
惠夫人嫌弃地瞟了她一眼,对徐嬷嬷道:“动手。”
直到徐嬷嬷掐着觅春的后颈,逼她闻迷香折子时,她才彻底信了若眠的话。
“太太,饶了我吧,我肚里真是二爷的亲骨肉,您的亲孙儿啊。”
迷香入脑后,觅春整个人天旋地转,趴在地上虚弱地挣扎道:“太太,我错了,别让我害大爷,我吃堕胎药,我现在就吃堕胎药——”
云姐姐,我后悔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就已彻底昏睡。
若眠打惠夫人院子出来,急得六神无主,定了定神,抬脚往孟夫人院里跑。
得去找陈嬷嬷,好坏也要先把觅春救出来。
在东园的梅林里,忽然被秦嬷嬷叫住了。
“怎么了?急成这样。”秦嬷嬷见若眠眼眶发红,一瞧就是受了委屈和欺负的。
若眠脚下打滑,扑进了秦嬷嬷怀里,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妈妈,大爷在吗?”
秦嬷嬷稍作犹豫了一瞬,“在,书房里,去吧。”
若眠没直接去,捏着秦嬷嬷的手求道:“妈妈,您能帮我给二太太院里陈嬷嬷带句话吗?就说,她闺女的事大太太已经全知道了,要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