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越聪明,于他而言越有利。
若眠对他有所取,他才能更好地控制若眠。
他怎会白教呢,自是早在心里算好了若眠该给的束脩。
若眠浑然不觉,她还在说服自己成为一只宁可痛苦也要开化的小青蛙。
不幸成功了。
实在是“祁聿怀亲自教”的诱惑太大。
他可是举人老爷,钱势两握的人家都不一定请得去,若眠何德何能可以白学。
学着学着忽然想起正事没做。
斟酌半晌,声若蚊蝇地道:“大爷,我想要一包堕胎药。”
“什么?”祁聿怀显然已经听清了,“百川灌河”的河字,都握着若眠的手写偏了。
若眠又道:“我想要堕胎药。”
声音逐渐清晰坚定。
一刹那,祁聿怀眸中闪过万千纷绪。
据上风的显然是错愕和措手不及。
“你……”祁聿怀极力平展墨眉,故作平静道:“你若怀上了,便生下来。”
若眠摇头,“不是我。”
祁聿怀下意识抚着若眠的小腹,试探道:“距清阳观那日至今,不是正好快足两个月了?”
若眠不便说觅春怀孕的事,只能苍白地解释:“真的不是我。”
“当真?”清阳观那日事发突然,分别得也仓促,再加上若眠留了假名字,祁聿怀没来得及让人送避子药给她,按说,不是没可能让若眠怀上。
“真的,这种事哪是能瞒得住的,我若怀上了,不和大爷商量,难道等着太太打死我么。”
祁聿怀默了默,“着急要吗?”
若眠重重点头,“越快越好。”
“好,”祁聿怀没有多问,“你明日申时初就可来找我取药。”
上午让顾六出去买好,若眠申时来拿药较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