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怀淡淡甩袖离开,“做梦。”
祁婉音气的跺脚,她勒索的只是誊注本,又不是古书原本,大哥哥什么时候小气成这样了!
祁聿怀回他自己院子简单扎了个草人,又不慌不忙折回老太太屋中。
老太太也依祁聿怀的意思单独请来了贺山,当然还有他那条大蟒。
“越大爷,不知您唤我意欲何事?”
屋里摆好了饭,一屋女眷,老太太和两位表姑娘挨坐着用膳,孟夫人布让,丫鬟们捧着漱盂巾帕候立。
屋外独贺山一个外男,尴尬地等了祁聿怀良久。
“不好猜?怎么不能是你的技艺让我叹为观止,故而单请你来欣赏你驯蛇的技艺?”
祁聿怀将扎好的草人随意一丢,说话间,两个粗使丫鬟已搬了圆椅出来。
贺山谦虚一笑,“越大爷谬赞了,不过是糊口饭吃的穷本事。”
祁聿怀挥袍而坐,威压感如剑拂面,“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贺山僵住,被盯得心里直突突。
祁聿怀无意拖延和折磨他,直接道:“你养的畜生,竟会对一个丫鬟恋恋不忘?”
贺山冷汗涔涔,“我确实不知它为何只对婉云友善,或许是婉云有机缘和灵性。”
祁聿怀冷笑,嘴角尽显轻蔑,“机缘和灵性。我说她是妖化的巫女,这样的人,侯府岂敢留?即便敢留,她也活该受尽排挤揣测。”
“这……”
贺山只想见若眠一面,没来得及想这么深远。
“放你的蛇出来,我要亲自验验。倘若它不毁我扎的草人,今日它险些绕死问柳便是意外,但若它毁了草人,你嘴里有机缘灵性的婉云,侯府,再不敢留了。”
祁聿怀说话间,敲了敲茶杯,那是对贺山明晃晃的提示和警告。
贺山咽了咽口水。
大蟒缠上草人那一刻,他脑海里满是若眠那张国色天香的脸,私欲侵占了他整颗心,他暗暗将食指戒指的暗扣拨动,溢出的不再是温和定神的香粉,而是刺激的辛粉。
大蟒渐渐越缠越用力,直至将草人挤压成碎段。
祁聿怀眸中寒光投向心虚的贺山,无形的压迫感令他重重跪了下去。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