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祁聿怀铁沉的脸色便知咬重了,若眠心里发虚,“大爷,我们去神像后面行么,一双双怒目嗔眸盯着我,我着实害怕呀。”
今日靖王妃和惠夫人相约来打醮,戏文演得正兴时,小道士们奉上观里的擂茶。
祁聿怀那碗被陶若眠事先下了合欢散。
他当众发作,却无事人一般忍着毒,直到寻了借口躲进这偏殿才打发心腹出去找解毒的方子。
陶若眠得了惠夫人的准,趁殿内只剩祁聿怀一人时摸了进来,本就是等着惠夫人来抓/奸的。
但重生一遭,看清许多事,若眠万不会再傻到拿清白性命去帮惠夫人陷害祁聿怀了。
“大爷。”若眠拿小手娇嗔地推祁聿怀的肩。
女儿家软软诺诺的撒娇霎时泄了祁聿怀的疑神疑鬼,“好。”
他应得颇有几分宠溺。
此前二人从未打过照面,至少在祁聿怀眼里是如此。
一见面便是行如此苟合,还是在满殿神像“注视”下,确实荒唐不该。
姑娘家有忌讳是人之常情。
若眠本想自己起来,没料到祁聿怀会单手将她抱起,吓得娇吟出声。
嫩笋般的胳膊勾住了祁聿怀的脖子,欲语还休的眸低低垂着,秾丽又娇憨。
身韵也玲珑有致,腿长腰细,活像勾人心魄的精魅。
即便没有合欢散,祁聿怀也闹不清楚自己会否起念将其占为己有。
祁聿怀抱着若眠,若眠抱着二人的衣物裙带荷包,刚躲至一尊神像后,便清晰听见殿外传来惠夫人的呵斥声:
“混账的狗东西,不去伺候你家爷们,堵在这里嫌命长了?若敢高声,看我不拿住你打烂你的舌头!”
闻声,若眠战战兢兢地松了一口气,幸是赶在惠夫人之前躲起来了。
“吱呀”一声,殿门大开,纷杂的脚步声好险没把门槛踏烂。
“夫人说得不错,此殿着实比正殿不同,来拜一遭,不枉来一趟。”
满面含笑的雍容夫人乃靖王妃,也是汾河郡主的嫡母。
汾河郡主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