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

    只一个澹台明月他都无法击败。

    更何况剑术更高的陈知安。

    同为剑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陈知安先前那一剑的恐怖。

    方圆三丈之内。

    陈知安一剑既出,放眼几座天下虚神,恐怕除了寥寥数人,无人可以全身而退。

    他此时沉默。

    不是在考虑如何逃走或者反杀。

    而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姿势死会更帅。

    身为剑修,或许死在自己剑下也算是种解脱,只是可惜‘渊河’就此要陪自己永远沉眠了。

    想到这里。

    王琉忍不住暗自神伤,拔剑横戈脖间感叹道:“琉磨剑半生,本以为剑种天河已是剑道巅峰,今日方知道无止尽。

    能见到剑意天地,琉死而无憾。

    可惜渊河就此沉沦。

    再无法剑种天河,映照诸天了!”

    “他在干什么?”

    陈知安坐在大石上疑惑地看着王琉。

    “或许是见了你的剑道,自觉此生无法追逐你的背影,道心破碎在交代遗言吧!”

    目光一直落在大河上游的澹台明月淡淡道。

    ”原来是这样。“

    陈知安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幽幽感叹道:“不愧是纯粹剑修,竟因为这便要以身殉道,所谓朝闻道夕死足矣,大抵便是如此吧...”

    王琉放在脖子上的剑微微一颤,懦懦道:“其实,我剑心也没那么纯粹...”

    陈知安笑了笑:“说说吧,你是谁,来自哪里,死不死的另说,毕竟你虽然剑术拉胯,但这坑挖的还算不赖,也不是一无是处。”

    “坑挖的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