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吃完饭,哪有多少乳汁,孩子吃不到多少,便下口咬,她吃疼,疼得脸都抽成扭曲的样子,但还是忍着。
刘姐忙着上去看顾翰的情况,我坐在拾简对面,她有话要说,我也是。
但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片刻,她苦涩一笑,不明所以的开了口道,“看到我现在这样,你应该很意外吧!”
我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答非所问道,“顾家的家底不差,你完全没必要这样逼自己,孩子可以请保姆照顾,你还可以活成你自己。”
是的!
顾翰的资金并不差,养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至少可以比普通人家体面百倍,底层人的狼狈不堪,大多都是因为仅仅是活着他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谈不上体面,但拾简不一样,顾翰的资产让她可以比普通的妇女过得更体面甚至光鲜亮丽。
她抬眸看着我,面色平静,“你的意思我都懂,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我,一辈子都会心安理得的追着你。”
她苦笑,“这些年他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我甚至连我父母的钱都没有要,我像普通人家的女人一样,为了生活和孩子奔波,这样的日子熬得越久,他发现的日子越久,我得到他的爱的可能就越大。”
我懂她的意思,一个事业成功,样貌上乘的男人,他身边不缺女人,无论任何一种类型的女人,无论是图他钱的,还是图他爱的,他都不缺。
拾简比我更明白这些,她清楚的知道顾翰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享受他的财富,而是剑走偏锋选择了除了要爱,他的任何东西她都不要。
这样一来,即便顾翰想要用金钱弥补他没办法爱她的这个事实就变成了亏欠,因为她和他在一起,这段婚姻里,顾翰是亏欠的那一方,他没有办法用金钱来弥补爱的亏欠,包括她,也包括孩子。
我点头,只是看着她的狼狈,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顿了顿,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我晚上定了回京城的机票,最近可能要回京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帮忙,可以找我的朋友,她的电话和联系方式我发你手机上了,医院这边如果你们母子住得不方便可以去我家那边住,那边没什么人,你们放心去住就行。”
她看着我,还是道了一句,“谢谢!”顿了顿道,“我们原本是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的!”
这一句话,像一记重锤,突然砸向了我,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不由得扯了一抹笑,开口道,“现在这样也挺好!”
人生起起伏伏的,谁都没办法决定或者预料下一步究竟会怎么样。
和她聊完,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顾翰已经睡了,刘姐守着,见到我只是轻轻的问候了一句,我交代了一些,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收拾了东西,将带来的那些东西让刘姐转交给拾简,随后带着行李箱直接在医院门口打车去了机场。
欧阳诺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在出租车上,她有些暴躁道,“我不是和你说中秋前大家一起吃顿饭吗?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抱歉道,“临时定了机票,没来得及和你说,等下一次吧,我又不是不过来A市了,等国庆放假回来,我们再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