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儿,你是我妹妹阿瑶,五郎不叫沈问,叫江珩,江珩是在跟你成亲当天出的事儿,最后抢救无效,死了。”

    林水瑶听得脊背发凉,“也就是说,在你们的世界里,我和相公最后都没有好结局?”

    苏容钦颔首,“可以这么说。”

    “那,那我们现在……”

    她可是早早就嫁给了程五郎的。

    如果按照那个规律来,后面岂不是要出事儿?

    苏容钦温声道,“阿瑶,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对何初旭多一份理解,投生在国舅府,并非是他自己能选择的,但他向着你的那颗心,不会变,我也一样,有我们在,你无需有任何顾虑。”

    程五郎的这场殿试很顺利,见到弘佑帝,他并没有露出林水瑶口中所说的紧张。

    整个保和殿,二百八十多名考生,就数程五郎脸上的表情最为淡定。

    弘佑帝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他吸引过去。

    一来是因为程五郎会试考了第一,殿试的位置比较靠前。

    二来,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脱尘之气,可又不像出家人那样的完完全全隔绝红尘,反而隐隐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雍容与清贵。

    弘佑帝眯了眯眼,站起身,背着手,假装不经意地慢悠悠晃到程五郎旁边。

    低头一看,答题卷上姓名那一页写着“程砚”二字。

    用的是考试专用的馆阁体,字迹工整。

    程五郎旁边的几位考生早就被弘佑帝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唯独程五郎,眼神都不曾斜一下,目不转睛盯着卷面,整个人沉静闲适。

    弘佑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站了会儿,因为这个叫“程砚”的考生,实在是太出名了。

    轰动朝野的青州考场案,程砚就是主角。

    虽然这件案子最后以国舅爷戴罪立功而告终,但他还是私底下问了问何铭,为什么要对一个考生下手。

    何铭的回答很直白,他一口咬定程砚是晋王特地送来京城的棋子,将来一旦得势,必定会成为晋王的助力。

    晋王的人当然不能留,但弘佑帝的眼界没有何铭那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