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程砚竟然跑去跟荀院长请示,让甲班学生过来传授经验。

    计划没成,那三人一人亏了二十两,之前陈路跟他们借钱的时候还被冷嘲热讽地挤兑了一通。

    陈路也想好了,他们爱咋说咋说,反正他只认钱,等两千两银子到手,他就脱离清河四子。

    反正他们四个从一开始就面和心不和,尤其是上次旬考他拿了第一,其他三位早就心怀不满。

    既然不和,为什么非得往一块儿凑?

    ——

    马车抵达清河书院大门外。

    几人刚下车,就刚好碰到清河四子的其他三子。

    那三人见陈路跟程砚朱八斗他们在一块儿,一个个阴下脸来。

    陈路心下一急,上前两步,“张兄,秦兄,乔兄,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张永旭冷笑,“难怪一下学你就急着借钱,你所谓的‘急事儿’,只是为了跟他们出去玩儿?陈路,你是不是忘了,你前两天刚干过些什么?”

    陈路脸色一白,“张兄,别说了,求你……”

    “咱们走!”张永旭冷哼,带上其余二人,很快进了书院。

    陈路站在原地,死死咬着牙抿着唇。

    朱八斗站在大石狮子处瞧着,啧了一声,“小五郎这计用的妙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内讧了,我已经开始期待清河四子一步步瓦解了。”

    程五郎淡笑了笑。

    他一向不主动惹事儿,但也绝对不怕事儿。

    平白让人给欺负了,忍气吞声不是他的作风。

    陈路走到这一步,是自作自受,穷没错,错的是越穷还越想走歪路子。

    他身子骨弱,整个书院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那天稍微出了点儿差池,那就是要人命的大事儿。

    陈路不仅心中无愧,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拿着那些钱来请他们带着下注?

    那他就得做好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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